万般不是（3）(5)

“他还真是没完没了”程以鑫摇摇头，无奈中又感到好笑，张利这个人好像硬是掺进他的宿命一般，难以摆脱。但是比起内心最深处的阴影，他情愿面对张利这个跳梁小丑。
“放心，我会帮你解决的”敖三知道，张利不是程以鑫真正的梦魇，所以程以鑫松了口气。他也就达到目的了。
程以鑫看了眼敖三，又低下头自嘲的笑了，敖三的眼神仿佛还是当初那个站在他旁边，和他一起打架，一起受伤的三儿。一向都是这样，尽管他不愿麻烦三儿，三儿却总是能迅速找到他，坚定的站在他身旁，什么都不怕。三儿不曾变，是自己变了。
在程以鑫独自消化信息的时候，敖三也陷入沉默。
黑道出身，堂堂特保公司老大的敖三此时正为谎言感到愧疚，内心并没有想象的轻松。他相信老二不会怀疑这个答案，也不愿怀疑这个答案。
还好程以鑫不知道张利已经......
 
“死了！”
“死了？”
不同地点，同一时间，两个不同的人巧合的发出同一声惊呼。
这边，还没培养出记者稳重如山的专业素养来的贺呵呵一个用力，咬碎了含了半天的哈密瓜味棒棒糖，又揉了揉眼睛，抹了抹了电脑屏幕，却依旧改变不了对话框的那一行简单的字。
【张利已经死了呀！】
“OMG”贺呵呵扶额“累了，我真的累了。从昨天晚上开始查到现在，线索怎么就断了呢？”他感觉自己脑细胞都不配合工作了，不对，不光是脑细胞，还有肚子，手，脚都不配合了。
“既然这样，点个外卖先”贺呵呵拿起手机赶紧下了麻辣兔头的单，看着色相饱满的图片，似乎鼻子用力嗅嗅就能闻到麻辣兔头的香味。他扔掉棒棒糖棍子，擦擦快要流下来的口水，放下手机，开启了抖腿等外卖的状态。
眼神又不自觉的飘到电脑屏幕上，贺呵呵趁机梳理一遍他的调查经过。
 
昨天晚上那通神秘爆料人的电话过后，贺呵呵打开了自己常用的几个搜索网站，对比着程以鑫转学前后的时间段删选着各类新闻。最后在当地的新闻网站上发现一条时间、地点都比较符合的新闻。标题是《应试教育的惨痛教训：高一女生不堪学业压力跳楼自杀》这则事件中，自杀女生许某属顺德高中高一（3）班学生，跳楼时间是2013年6月27日，据新闻报道还有两天就是该年级期末考。自杀女生平时成绩处于中下水准，自杀前书桌上布满试卷，还依稀可见泪痕。警方调查该女生关系单纯，平时性格温和，不存在与他人结仇的情况。且跳楼时，房间的门从内反锁，只提取到自杀者本人的指纹。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性。新闻评论员就以学业压力的视角对应试教育展开了严厉的批判，对自杀者的跳楼原因到没有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