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不是（3）(4)

敖三没有发表意见，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他清楚程以鑫这些年来陆陆续续往那边转了多大一笔金额，已经足够保证三个人的生活，甚至还绰绰有余。根本不需要那么担心。可是程以鑫已经把这当做了唯一的弥补方式，为了成全他，敖三保持理解与配合。
“就当把我在那儿的生活费先存下了，说不定我什么时候就想去那里生活了”程以鑫也不是特地解释，只是把思索了很多次的内心想法说了出来。
敖三并没有太意外，在他看来，程以鑫迟早要迈出这一步，就算程以鑫不敢迈，敖三也有打算推他一把。“你早就该去看看他们”
“未来也许吧，不过现在不行”程以鑫揉揉受风而干涩的眼睛，又坐回藤椅。
“你最近怎么样？”敖三自从六年前与他再次相遇，别看程以鑫镜头前喜怒哀乐鲜艳分明，私下却沉郁冷淡，总是闷闷不乐，对敖三还能开怀坦诚一些。最近恐吓信事件一出，他的情况愈发糟糕，情绪很是低落。偏偏还总爱硬撑着装作若无其事。“恐吓信还有寄过来吗？”
“就那样呗”程以鑫说得轻巧“有简哥替我拦着，倒是没再见到那种信了”
“简亓”敖三不屑“他最多帮你拦拦信。”
“那三儿你呢”程以鑫已经习惯敖三对简亓时不时发出的强烈敌意，也就不以为然了“你把我叫过来，是不是查到些什么？”
“恩”敖三肯定的恩了一声，思考着从哪说起，手指不自觉的在椅子扶手上敲动起来，“你还记得张利吗？”
从前的人事物总是能让程以鑫感到不可控的紧张，他呼吸微微放缓，这个名字他不难想起，但是却犹豫半天才开口“他？”
挤满回忆里的争斗、暴力、仇恨、痛苦都在彼此的眼神中化作一个——他。
“我查过”敖三停下来舔了舔自己并不干涩的嘴唇，又继续说道“张利有个舅舅就是艺昂公司的艺人总监——赵林，你知道吧。”
“恩，艺昂是深度发觉的死对头”程以鑫似乎真能回想起那么一号人物
“他手下可养了不少你的黑粉，包括张利，他利用张利对你了解，故意制造恐吓事件。”敖三看着一旁思索的程以鑫，饮完杯中红酒“至于目的，显而易见。”
恐吓信目前透露出来的线索都指向高中那场校园暴力事件，张利在这场事件中是关键人物，他了解打架斗殴对当红艺人能造成的负面影响。在赵林的指挥下，对程以鑫进行恐吓，不仅让程以鑫担惊受怕，后续还能借题发挥抹黑程以鑫的形象。然后挫一挫深度发觉的锐气。
有动机，有嫌疑。这个理由总该能让老二信服吧，敖三默默凝视着他，眼中藏着几分醉意和更深层次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