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亦无声 文 /zyh1218(9)
护士为我拔去手上的针头时,递给我一根小棉棒让我按住,我按了一下就扔掉了,手上的小针眼却象开了阀了的小口子,鲜血顿时直往外涌,没有声音也不痛,我甚至有了一种快意。如果这种样子让枫看到该多好,我要让他心疼让他难过。
血,阿姨你手上流血了。邻座的小女孩叫了起来。媚为我拿假条刚好回来,看到我满手的鲜血却无动于衷,媚火了,连忙找出纸巾擦去血迹把我的左手高高举起。回宿舍后,媚问我想吃什么,我说什么也不想吃,媚说你要是献血也得去血站呀,你要不是我老婆我才不管你呢。而我却在想,如果就这样让自己的血一滴一滴地流出来,是不是一旦流尽就会死去?
至今我都要感谢媚,是她陪我走过了那段日子,面对好心的媚,我不得不故作轻松地让自己开心。那段日子我一直没有回家,我不想面对父母疑问的目光。
当又一个周末来临的时候,媚约我去逛夜市,逛累了我们在美食城吃砂锅,媚突然说:文文,你怎么不问我那个孩子他爸了?我笑笑,我说因为你不是我,你会处理好一切的,你们该分手了罢?媚说是呀,我们分手了。媚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有点湿润,于是砂锅没吃完。
回来的路上,我说媚呀,你要是男人多好。媚哈哈大笑,是呀,文文,我要是男人,你就是那孩子他妈。媚拉着我的手,兴奋地唱道:如果我是孩子他爸,你就是那孩子他妈。引的路人向我们行注目礼,但我却分明感到了媚歌声中的失落和无奈。
春节有一周的假期,我随媚去了她老家。那是一座北方的小城,冬天常会有雪,我喜欢看着那晶莹而纯净的精灵在空中起舞。
春节后回到家里,妈妈说初三花店的一个小姑娘送来了一盆花,在小书房里。我有点诧异,丢下行李进了书房,是一盆盛开的仙客来,我问妈妈是谁送的,妈妈说花店送来时说有人预定好让初三送来的。是媚吗?不会是。她这家伙一直和我在一起,她不会开这样的玩笑。写字桌上躺着一封信,那是我曾熟悉的笔迹。
文:你不是一直想听到花开花落的声音吗?现在你听到了吗?不是所有的花儿花开花落都是有声音的,如仙客来,她静静地绽放着自己的美丽,在生命极致的时候静静地萎掉,没有一丝声息。
放下信,我忽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