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和谁有关（幻想小故事）(2)

“那是因为……我爱你啊。”
“爱？！你亲手摧毁我的爱，还说爱我。你偷走了小灵的另外一半灵魂还好意思这么说？！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那你为什么不修改我，重新来过。”
“没找到你真把你当成人了，连脑子跟人脑一样经常忘事的状况你都学得有模有样。这个你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自从单纯的人机交互观念过去之后，‘人机共生’就开始了，人与机器一同生活，为了防止篡改，机器有了一套自身的不可逆核心记忆存储程序，且用量子加密，还是多重性质的。而且每个机器人都被强制设置不能自行破坏程序，否则会自爆。”
小轻听我说完后，沉默不语。
“那，你砸了我吧。”
“砸了你？你拿走了她的性格，你们两个分摊了‘小灵’的灵魂。真是讽刺，把你毁了，我都看不到一个完整的她。你毁了她的后半生，也毁了我的后半生。真TM讽刺。真TM讽刺啊！”
“所以说……你到底爱我还是爱她？”
“没法儿选，因为你和她都曾属于曾经的‘她’，而她，已经回不来了。”
我摊开了手掌，抹了一下早已涕泗横流的粗糙脸皮。
小灵还依旧微笑着梳着小轻的头发，小轻依旧没说话。
“痛苦吗？”
“痛苦”
“如果我们两个都可以改变的话，一切都会好很多的。”
“……”我默不作声。
“我只体验到被爱的温情，却从未体验到被恨的痛苦，说实话，在我这里，只有爱才是出于数据演算之外的意外产物，而其他的情感，都是爱的变形运算，也就是说，在我这里，除了爱这个情感，一切都是基于数据而来。所以对于我而言，你的负面情感，于我而言都是数据，没有实感。所以，‘我爱你’是我最为重要的命题，而你的回答……让我不知所措。”
“是吗？那……”
“那……”
我看着小轻，小轻还是那样一脸平静，晚风拂动她们两个人的头发，小灵还是那样美丽地微笑着，树叶簌簌而下，让晚霞和微光在我的眼中间断地浮动，仿佛池塘里蜻蜓点水出来的微小水花。我用手抚摸风的心跳，寒冷也在皮肤这里游荡起来，像个随性而为的侠客，总在我意料之外给予我寒冷，当然这个寒冷我也享受着。干燥的嘴唇依旧不喜欢口水的濡湿，牙齿也好像要崩碎一半。我摊开捂面的手掌，动下嘴唇，对着小轻说:
“那你爱我还是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