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同人小说：战后的她们何去何从 第一部 海平面的日出(6)

“
我要追求力量。”
纯白的空间被染成了硝烟和鲜血的颜色。
欧根瘫坐在了地上，垂着头，凸出的眼球上布满血丝，一瞬间的恐惧和震慑让她暂时失语，一张一合的嘴中只发出了沉重的呼吸声。
金发少女向她走近。
心跳开始加快，拼尽全力的提供血液，让这本就脆弱不堪的身体在崩解的边缘挣扎。脚步声停下时，欧根艰难的抬起头，发散的瞳孔中看不到一丝生气。
金发少女的赤瞳中露出对败者的鄙夷。
衣服被划开，体内感到一阵冰凉——
金发少女持刀的手沾上了星星点点的红色，而军刀刺入的地方，血液汩汩的往外冒着。
军刀拔出的瞬间，喷涌而出的红色液体，带着些许温热在欧根身下聚集，融化了白色空间的地板，变成暗红色的漩涡，吞噬着她自己的身体。
欧根没有挣扎。她看着金发少女赤红的眼睛，视线因失血过多变得模糊，最后变成一片漆黑。水晶般的眼泪滑落下来，在空气中旋转着，反射着斑斓的光，在接触到暗红的漩涡的一瞬间，被撕裂，切碎，晶莹剔透的碎块融进浑浊的红色里，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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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梦醒
灰色，目光所到之处是大片的，脏兮兮的黑灰色，散发着墓穴般阴冷和让人窒息的压抑感。
少女慢慢撑着自己坐了起来，皮肤上的痛感又开始发作，呼吸也变的艰难。麻醉针静静躺在不远处，针尖上有凝固的血液。
她抬起头，钟表上显示着时间：早上十点。
“
是梦啊。”
少女抚摸着身体本应被刺穿的一侧，“
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没有死在她手里，还是该悲哀自己又回到了这种地步。”
她冷笑着——
在经历过这么多之后，这讽刺的笑容依旧没有变质。
“
咣当”
栅栏门被粗暴的推开，两名守卫站在了欧根的面前，“
实验将在两个小时之内开始，请跟我们前去准备。”
经过了一路的跌跌撞撞，守卫的破口大骂还有几段瘫倒之后被强行拖着走完的路之后，欧根被扔到了实验整备室里。
她看到自己的舰装，静静躺在整备室的角落里，亮红色的漆面在战斗中已经被刮花到无法辨认，炮管在被俘虏后就因为海水的侵蚀和缺乏的维护变得锈迹斑斑，舰装两侧原本能在战斗中撕碎对面近身防卫的钢铁的兽嘴状钳子也已经失去了光彩。海上的钢铁巨兽仿佛到了迟暮之年，尖锐的钢牙被磨钝、磨平。失去爪牙的猛兽到最后也只能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