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集】“感冒”系列(8)

雪茄连忙收起傻笑，擦了擦鼻涕，大声应道：“给你留加料大份的啊。”
目送陈伯离开，雪茄拿起了材料走到后厨。
 
像往常一样把鱼分类，开膛剔骨，然后把鱼肉放进机器里，再加入一大盘冰块，防止搅拌鱼肉时机器过热影响到鱼肉的口感。雪茄不时用手翻起机器里的鱼肉，他要时不时用手去感受鱼肉的质地变化，以免出来后的鱼蓉达不到最好的口感。每一次跟鱼肉的接触都带着刺骨的冰冷。
望着冻得通红不自觉抽搐的手指，雪茄又想起以前问过母亲，为什么要那么辛苦地做鱼丸，买外面别人做好的鱼丸就可以了啊。母亲用她粗糙的大手握住雪茄的小手摩挲，一边说道：“如果不是一些好品质的特色菜让人记住我们的话，我们这种普通小店是很难生存下去，手打鱼丸就是我们的特色菜啊。这家店可是维持我们生活的保障啊。”当时雪茄不懂什么特色，什么生存，只是觉得母亲的手很温暖。
雪茄愣愣地坐着，突然回过神来，望着不停搅拌的机器，连忙又伸手去翻动鱼蓉。还好，这次出神的时间并不长，还没影响到鱼蓉的品质。
雪茄乘出鱼蓉，倒一盘水泡泡手。望着冻得麻木的手掌，雪茄无比怀念小时候那温暖粗糙的触感。
把鱼蓉捏成鱼丸，洗菜切菜，一直忙碌到将近9点45分，雪茄才准备好开店的食材。望着整齐摆放好的食材，雪茄长长地呼了口气，转身到店面找个位置趴着补觉。
 
11点，兼职的小工来上班了，然而雪茄并没有休息，而是又开始给陆陆续续到来的客人烹调食物。
 
15点，打扫完小店，雪茄拉上铁闸，在店里小睡一下。
 
16点，艰难醒过来的雪茄，开始着手准备晚市。
 
22点，忙碌了一天的雪茄终于回到了家，连澡也没有洗便钻进了被窝，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5点，闹钟准时响起，忠实地执行着自己的职责。雪茄再次爬起来，空气依然的冰冷，四周也是照旧的黑暗，但雪茄却觉得感冒好了很多。
“可能是职业的执着战胜了病魔吧。”这一刻雪茄仿佛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战胜了魔王的勇者，“昨天陈伯还说鱼蛋河粉的汤特别浓稠好喝呢，看来我真的是一个烹饪天才，即使病魔也不可以阻挡我，今天也要努力工作啊。”掀掉被子，雪茄起床了。
 
5点45分，雪茄拿着大包小包的食材回到小店门口，望着初升朝阳下闪闪发光的老旧招牌，忍不住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