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楼诚现代AU】所来径（六）(4)

 
“大哥，当年是我自己的选择，跟你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也没有陷入什么危险境地，空难的事是针对马埃尔来的，我不过是恰巧被殃及的池鱼罢了，他们根本不知道我还有别的身份，就是想顺便栽赃而已，没有那份兼职，我就是做一个单纯的合作伙伴也可能会遇到这种事。”
 
明楼摇摇头：“我常常在想，要是当年我没有对你说那些话，那么崔教授遇害的时候你一定会回家向我求援，而不是选择一个人去面对后面的一切，如果那时我有好好履行为人兄长的责任，你现在应该在某个研究所里安稳地做实验......”对于明诚轻描淡写的所谓兼职，明楼的心里从未释然过。
 
“明楼，那时我早就已经成年了，我有权自主选择我的人生方向，你这些假设没有意义。”明诚已经有些无可奈何了。
 
明楼没有再争论，但脸上阴郁的神情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对方他并未接受这个安慰的说法。
明诚深深叹息了一声，终于还是凑过去抱了抱他：“我觉得现在挺好的，一切都很好，真的。”
松开手坐回原处，明诚决定换个话题，顺便也把另外一件事解释清楚：“苏珊是在福利机构长大的，邻居发现她母亲有虐待孩子的行为报了警，经调查发现那不是第一次了，后来她母亲就被剥夺了监护权，所以.......平时我对她是比较照顾些。”他看了一眼明楼，对方点点头，表示理解，除此之外便看不出更多的情绪了，他接着又道：“的确，我曾经有设想过，如果时间够久，如果我确定自己真有能力让她幸福，也许我们真的会交往、甚至结婚也说不定。”
 
明楼不赞同地摇摇头：“这样一厢情愿的想法很危险，多考虑考虑她是不是真的需要这种照顾会更明智。不要随便把自己的经历映射到别人的生命里，相似的遭遇也未必会有相似的诉求。”明诚听了这话莫名觉得心里有些发酸，想接话，又不知该怎么说。明楼看着他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忍不住伸手去抚弄他眉间的川字印记，又接着道：“这是经验之谈，我一直都在自以为是地把你不需要的东西强塞给你，还坚信这样是为你好......能够恰如其分地去爱护一个人并不容易，一不小心就会好心办坏事，追悔莫及。”苦笑了一下，他又道：“有时候，我真希望被蹉跎的时光能倒流，如果一切可以重来......”
 
这话语和声调过于酸楚沉重了，听得人心酸眼热，明诚决心阻止他继续深入这样伤感的设想：“虽然迟到了，但没有来不及，我还没有被失望击溃。”说话间，明诚终于忍不住猛地探身吻住了他渴望已久的双唇，太过突然和急切，毫无防备的明楼瞬间腰背一软，直接被顺势扑倒在地。两人从触面轻啄到唇舌缠吻，由小心克制到激烈忘情，欲火逐渐升腾间，肆意游走的手却突然收回了，然后明诚将脸埋进了明楼的肩窝处，双手撑地大口地吸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只是动作虽已停止，但喘息还是抑制不住，落入人耳，撩拨程度也不比热吻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