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5)(2)
齐之侃见他直盯着那行字便开了口:“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大恩,但父亲一再强调,若哪日蹇宾遇难便要我出山相助。我倒是不明白,父亲又不许我入朝为官,又要我以命效之。可我怎样效呢?我都未曾见过蹇宾,只知是当今皇上的幼子。既是王子,又何须我相助?”
“ 当今王上幼子?”蹇宾皱眉。
“是啊,子桓不知道吗?”齐之侃颇惊讶:“我山野之人都知,子桓为何不明白?哦!怪我怪我,已过去多年,我与外界少有交流,说不定他已是天机君王。子桓,是吗?”
“嗯,他登基两年了。”蹇宾点头。
“那子桓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吗?”
“他?”蹇宾望着墓,恭敬的磕了三个头后起身。“蹇宾生性多疑,又居于宫中,故此便难以信任他人。他受制于当朝国师,想反抗却无能为力。他暴躁易怒,数次于朝堂上掀桌而去。他心狠手辣,对于挡他路者只有一个死字。他虚假腹黑,正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小齐,这样的君王你还要效忠吗?”
齐之侃皱眉沉思,半晌坚定的抬头:“若他有需要,我定会效忠!而且我觉得他应当没有这般不堪,也许子桓看到的只是表象。我相信顾家的恩人定不是这样的!就算他是这样,我也会用尽全力温暖他,让他变为明君!”
“小齐,若他与我有世仇,我恨不得食其肉,尽其骨,你会为他杀了我吗?”蹇宾直盯着齐之侃。
齐之侃被他眼神吓的后退一步,皱眉低头:“这……这……”
蹇宾明了,心忽然急痛,嘴角冷笑挂起。
齐之侃却忽然向前一步,再抬头时大眼睛里已满是坚定:“不,绝不会,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伤害子桓的。”
“那,我若要小齐为我杀他呢?”就连蹇宾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问,这样问又有什么意义呢?只会让齐之侃更难选择。
“子桓,这……你知道的啊,以命效之,我绝不可能为他伤你,可…可以不该…不该……”到最后已是小声嗫嚅着说不出来,眼神也开始躲闪,怕一看见他的眼神就会冲口而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