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法(2)

叶云听见了，便收了势，稳稳的站住。
“叶老先生果然使得好枪。山本佩服。”
“山本先生，抬爱了。依我看山本先生的这条枪才叫锋利，一枪就刺进我中华的心窝里。”叶云朗声答道。
山本无奈的笑笑：“军令如山，山本是身不由己。”
“老朽也是身不由己，请了。”
叶云抬手让了让山本，山本便抬起枪来，摆开一个架势。两人对峙片刻，山本叫了一声得罪，便挺枪刺来，叶云一抖枪尖，架开了对方的兵刃，随即跟上一步，一枪把山本打翻，枪尖抵在了山本的胸前。
山本躺在地上，抱拳说道：“晚辈佩服。想不到这常山枪法，晚辈竟连一招都招架不住。”
“这柄枪法，是我父亲亲手传给我的。我本意要传给我的儿子。”叶云收起枪，抚摸着寒冷的枪头说道。“除了这常山枪，我还有一套枪法。”叶云说，“不知山本先生是否感兴趣。”
山本正要应声，却看到叶云从腰间掏出了一把手枪，拿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手枪下挂着的游击队的红缨摇晃个不停。
“这把枪，是我从我儿子手里扒出来的”叶云面无表情的说着，扣动了扳机。
林中的飞鸟被枪声惊起，四散飞逃。山本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伤口说：“我待先生如至亲挚友，与先生无冤无仇，为何…”
“吾儿与先生有何冤仇？我庄游击队与先生有何冤仇？我泱泱中华四万万子民与先生有何冤仇？”
山本脸上便显现出绝望的样子。他说：“若先生定要杀我，求先生与我对枪，让我死在常山枪法下。”
叶云思忖良久，叹一声“也罢”。说着便收起手枪，转身走开，叹道：“你也是一个痴人，假如没有战争，你我也许…”
“砰。”
枪声响。
叶云低下头，看到自己腰腹上的鲜血。他缓缓地回过头，看到山本拿着手枪，面目狰狞的瞪着他。
“大日本…帝国万岁！”山本声嘶力竭的喊。
叶云露出了一个凄惨的笑容，“可惜呐，我还是心软。”说着他把枪头用力的插在地上，手去腰间摸那把手枪。
又是三声枪响，叶云的鲜血洒了一地。
他攥着枪，牢牢的立着，山本攥着手枪，只觉得叶云的双眼紧紧的盯着他，像是闪着寒光的枪尖，又像是黑洞洞的枪口。
山本慌张的爬起来想逃，却被叶云掷出来的长枪刺穿了胸膛。
叶云没了长枪的支撑，也倒在了地上，望着天空上的星辰。他的嘴里满是血腥气，双眼也渐渐变得模糊。
“我对不起祖师爷呐…”他轻声的叹着，闭上了双眼，“这枪…怎么能…这么用……呢……”
知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