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世家(3)

并拢着
修长的双腿，背靠在沙发上，然后问欣荣：“说吧。”
欣荣把一天的发生的事无巨细地一一告知在她面前高高在上的母亲。她说起一位老师时，向女士背脊微微前倾，认真听了起来。略微不同的反应欣荣一下便看出来了。向女士还不知道，大姨母已经告诉了欣荣她的父亲在那所学校里。
欣荣刹那光火间便明白了自己名字的意思。
她的父亲姓荣。
欣荣不禁觉得自己更加可悲，连自己存在的意义都那么卑微，何况她逃不出母亲控制的人生。
她想，如果能活着脱离向家就好了。
之后几个月欣荣叙述每日学校里的事时便不再提起那位荣老师。向女士偶尔装作不经意间问起时，欣荣也同以往的深情，怯懦地解释道自己并没有碰见。
向女士
不
好多问，只能作罢。
而事实上欣荣每天都能见到荣老师，知道了自己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也知道了这位父亲连自己的存在都不知。欣荣频繁地往办公室跑，欺负她的学生们一时以为她去告状收敛了一阵，却一直都相安无事，于是更加变本加厉地捉弄她，甚至在放学后将被扒光衣服的她锁在男厕所里。
于是，赤条条一身的欣荣
终于等到了摆脱她母亲、摆脱向家的机会。
那夜，对欣荣一直有好感的一位老师打开男厕的门，看到了赤身裸体的欣荣，强暴了她。
欣荣觉得，她比二姨母幸运多了，至少她能活着脱离这个可怖腐朽的家庭。
强暴欣荣的老师姓路，比欣荣大十几岁，未婚。一时冲动造成的后果他害怕地想逃离，却在看到欣荣泪盈盈的目光时冷静了下来。
欣荣紧紧攥住路老师的衣角，哭着问他：“你能娶我吗？”
路老师来不及细细考虑，一咬牙答应她说：“我会。”
欣荣让路老师送她回家，说：“只要你能娶我，我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说：“好。”
他们把这件事当做秘密。
路老师时常送欣荣回家，但都不曾正式拜访。他向欣荣解释，等他把一切准备好，便会过来上门与她母亲细谈。
欣荣心里恶心与对方的相处，面上却乖巧地任对方为所欲为。
大姨母时常提醒欣荣的口红，似乎意有所指。
母亲毫不知情，但隐隐觉得欣荣似乎在慢慢脱离她的掌控，让她十分不安。
而向女士的预感没有错，她等到了一个男人过来请求与她女儿结婚！
这怎么可以！
委婉地拒绝并送走对方后，转过身反手便是狠狠打了一巴掌在欣荣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