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世家(2)

欣荣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主动接近过阁楼。
欣荣被母亲自作主张地送去了普通的中学，大姨母埋怨母亲的做法给向家丢脸。母亲不解释，不容拒绝地让欣荣去。那所中学离老宅远，欣荣只能每天早早起床去，又带着一身狼狈迟迟归家。
欣荣回家的时候恰好总是在大姨母
留在客厅休息的时间。大姨母身着旗袍，妆容得体，优雅地坐在沙发上，背脊挺直，微微
低头抿茶时
露出白皙漂亮的脖颈。
欣荣怯弱地向大姨母问好，便迫不及待地想跑上楼上去离她远远的。
大姨母却不如
欣荣她
意，叫住了她：“你的口红呢？”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描得好看细致的眉微微蹙起，不由欣荣辩驳便斥责她说，“向家的规矩被你吃了？这么丢人现眼，还不上去换掉！”
欣荣不敢说话，只得把头垂得更低，她怕大姨母又罚她去给小姨送东西。
大姨母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嗤笑道：“换完衣服下来。”在欣荣点头转身走上楼梯时，仿佛是不经意说出口一般，又说道：“也不知你母亲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女校不让你上，非得送你去读那样学校。不就是有你父亲在那儿嘛，都离婚那么久了还惦记着，多掉价啊！”
欣荣却愣住了，极想回去问清楚，但是她却又不敢，只得落荒而逃。
大姨母瞧着欣荣慌乱的背影，冷笑道：“哼，出息！”
欣荣回房脱下衣服，
赤裸着
站在全身镜前，身体微微扭过去，触目惊心的伤痕遍布整个背上。
这是她母亲打的。
还有其他淤青零落地在手臂上、腰上。这是那个学校的女生们掐的。
欣荣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想，当初还不如让小姨掐死自己，也好过每天受母亲的摆布和周围人的欺凌。
她找了套裙
装准备
换上，不小心撞到腿，一声轻微的低呼溢出。
又
忍不住拿腿撞上
去，直到腿上红肿了一片，她喘息不已。
欣荣看了眼镜子里她，脸上泛着红，眼里噙着泪花，一副获得巨大快感的模样，十分厌恶。
向家的女人都有病，连她也是。
欣荣下楼时母亲已经坐在楼下，和大姨母说着话。见她下来大姨母收敛起笑来，跟母亲
打了声招呼起身上了楼。
欣荣站在母亲前低着头，等待母亲每天的问话。
向女士不问，欣荣也不敢说。
空荡荡的客厅静得落针可听。
向女士
喝完茶，轻轻把茶盏放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