谗齿(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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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间，红绿灯路口堵成了麻花。我边走边考虑成为经理后我要收多少礼才能赚回本钱，反正到时候真上去了，第一个整的就是小王，早看他不顺眼了。
“你想整谁都行，但是现在的你被堵在红绿灯路口。”智齿又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
我这才抬头看去，呵，好家伙！浩浩荡荡几百米全是车跟人。这都叫什么事儿啊，这路**通就没见通畅过。唉，要不说小城市就是不好呢，什么资源都得是一群人分着来。
“瞅准机会跑过去，等什么红绿灯啊，反正这会儿车速慢，不然你非得堵到月亮出来不行。”
“这车和人太多了，更何况这里是十字路口，一个不小心就会出事儿啊！”我看着眼前乌泱泱的一片心里有点发怵。
“怕什么，你看那几个兄弟不都是慢慢悠悠的，人家就差没跳着芭蕾过去了。平时车让过你吗，你忘了每天躲着人家喇叭走了？再说了这么多人闯红灯都没事，就你有素质所以你得站在这儿像个二傻子？”智齿给我打气道。
我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见缝插针地穿行于车辆之中，很快在这里等待的行人走了一大片。我一琢磨倒也是，我从小就被教育要等红绿灯，可是好像每次都在浪费时间。做那么好警察叔叔又看不见，何必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道德标兵呢？既然闯过去能省不少事，何乐而不为呢？
“对头对头！现在车不敢碰人，但人敢碰车，你看那些碰瓷儿的，脸都贴到保险杠上了一点事儿也没有。交警能罚车，他能给人贴条扣分吗？再说了法不责众，不要怂就是刚，只管闯过去，不当那二傻子。”智齿左一句右一句说的头头是道。
我点点头，咬了咬牙一跺脚，顺着车与车之间的缝隙艰难前行。
“嘀嘀嘀！”
一辆辆汽车冲我按着喇叭，还有些车主破口大骂，反正我就是听不到。你们又不敢撞我，这种当大爷的感觉还真是爽哩！
“嘿嘿，我就说嘛听我的没错，我是谁啊？齿神……”
还没等我和智齿嘚瑟完，只听得一道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传来，我听到有人大呼快闪开，尖叫声鸣笛声混作一块儿。然后我就在半空中优雅地画了个抛物线，接着重重地摔到了地上，临昏迷前我好像听到智齿说了一句：“哎哟卧槽，这下Game over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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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清醒时我模模糊糊看到的爸妈在床边抹着眼泪，浓浓的消毒水味，洁白的床褥，扎在我胳膊上的吊针。显而易见，我被智齿坑的进了医院。
我刚想开口说话，就听见一旁的母亲一边擦眼泪一边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