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海棠花败，我候海棠花开，(2)

一处江湖，几多离愁，几分悲苦，化作酒一壶……
可是……
“没酒了啊。”
一处酒摊面前伫立着一个破布烂衫，中年模样的男子，男子掏了掏身上早已破烂不堪的口袋，终于搜刮出了一文钱，男子马上如获至宝，步至摊前，问道摆摊的老人，“老师傅，这酒多少钱一碗？”
“两文钱一碗。”老人逗弄这身旁的小孙子，缓缓地开口道。
“给我来半碗酒。”男子说道，然后缓缓地伸出手去，摊开手掌，露出了一枚满是泥污的铜钱。
老人抬头看了看男子手中的一文钱，将它拿去，随即转身而去，盛来了一碗清酒，递到了男子跟前，男子道了一声谢，转身找了一个角落蹲下。
老人则笑了笑，给年幼的孙子讲起了故事，“臭蛋啊，下次别再跑去听那些臭说书先生乱说了，爷爷这的故事可比他们好听多了。而且啊，保管都是真的！哪像那些人呦，为了几个铜板，心都黑了。”说完，老人喝了一口酒，似是喝得猛了，被呛了一下，孙子好忙跑去拍了拍爷爷的后背，这才缓了过来。
“告诉你啊，什么狗屁的仙圣，当年啊，轩尊于风雪之中三问苍生。”
“爸，你又喝多了啦！”一个中年男子从摊中走了出来，就要拉走正给老人捶背的小孩，“又给臭蛋说胡话！”
“放…放屁！要不是当年俺娘拉着俺！俺一定第一个冲到轩尊跟前说声好！要不是轩尊当年救了俺，现在哪来的你个小兔崽子？哪来的臭蛋？哪来的这苍秦？”
说完，老人缓缓地倒了下去，嘴里还呢喃道，“你们啊，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听到这里，中年男子哭笑了一声，就要将醉倒的老人扶进屋内，屋中传来一声女子的咒骂“死老头怎么又喝多了？！这日子还过不过啦，一天天自家酿的酒，都被他喝了去！”
躲在角落中的男子望着手中的酒愣了楞，天空中落下了丝丝细雨，打在了男子脸上，落进了碗中的酒里。
男子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裹了裹身上破烂的衣衫，将碗放在了桌子上，走进了丝丝的雨里……
……
“娘子，你看！这酒碗里有十两银子！”
……
江湖儿女江湖死，本该是他们最好的归宿，其实……还是不要步入江湖的好。说书先生的江湖，也未必权可尽信。
……
“师傅，那里是什么地方？”
“那里是，曲径。”
“曲径深处是什么地方？”
“是通幽谷。”
“啊？那里就是通幽谷啊！师傅，我听说，通幽谷中有天下间各种奇花异草，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