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4)
飞机尾部喷出的浓烟和火光将天空染成不详的颜色。
机翼开始解体。
女孩开始奔跑。
飞机旋转着坠落。
记忆中的小径弯弯曲曲,女孩不停地奔跑。快一点,再快一点。
飞机坠入森林,惊起了鸟群。
女孩的双腿因奔跑而疼,胸口因喘息而疼,心……在为什么而疼呢?泪滴坠落在草叶上。
女孩终于跑到那条小路的尽头,一切都不见了。
那里只有一架已经生锈的飞机残骸。
女孩恍惚想起,自己当初进入这座森林,是因为听到了一声异样的爆炸声。
众人都凝神屏息地坐着,直到那破旧的收音机里传来夹杂着噪声的新闻——
“……终于同意签署战败协议。从今天起,战争,结束了!”
议论声起先只是低沉地在小部分人之间传播,之后突然爆发开来,像一场突至的风暴。笑声、哭声、上下跳闹声,将一切淹没。
“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女子什么也没说,沉默地从礼堂里走出来,却并没有走远,只是倚在一旁的柱子上。
“教授!您怎么在这儿?大伙儿都在庆祝呢!哎呀,教授,您可是大功臣啊,若非您主持设计的空1,战争也不会这么快结束,起码还得再拖上两个月敌人才肯投降!空1可以说是我们性能最好的战斗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