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杀手（十四）(3)

“你好象进步很快啊！”朴智妍调侃了一句。
“是你教导有方嘛！”孝敏顽皮地说，却不看朴智妍的眼睛，“快走了。”
天气似乎更阴沉了，空气是潮湿的，一副山雨欲来的气氛。山路上的行人很少，朴智妍和朴孝敏走得不快，但两个人似乎都无心欣赏沿途风景。朴智妍已经注意到一路跟他们来的三个人也慢慢地跟在他们后面几十米的地方。
她已经能断定这几个人的杀手身份，但是，她没有带枪，最安全的办法就是不要落单，于是，她带着孝敏跟在一个小旅行团后面十米左右的地方，既不超过他们，也不被他们落下，跟踪他们的人似乎焦躁不安，却又无可奈何。
朴智妍收回注意力的时候，无意中捕捉到孝敏的眼神，她敏感的觉察出孝敏偷偷盯着自己的眼神是凄苦的。一发觉她回头，孝敏立刻避开了她的眼光。
朴智妍心里一动，柔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她的关怀反而让孝敏更加心酸。孝敏觉得自己的眼泪不争气地涌了上来，她喃喃地说：“天气太差了，只怕明天早上看不到日出了。”
“其实，能不能看到日出并不重要，”朴智妍温柔地说，“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孝敏使劲闭了闭眼，将眼泪咽了回去，她挽住了朴智妍的胳膊，依偎到她身边，颤声说：“我也是。”
“再说，”朴智妍安慰道，“明天没有，说不定后天就有了。”
后天？孝敏的心里一痛，她从来没有这么珍惜过每一天。她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她有些猝不及防，忙腾出一只手去擦眼泪。
朴智妍吃了一惊：“怎么了？”      “我，”孝敏掩饰地说，“我只是想到，你很快就要离开韩国了。”
朴智妍握紧了她的一只手，仿佛要传达什么力量给她，沉思着说道：“还早呢！别担心。”
孝敏没有说话。两个人不再说话，慢慢地走着，只觉得这条路曲折漫长，似乎没有个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