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剧《热血长安 续》结局猜想 05(9)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为什么？”
李郅抬起头，直视萨摩的双眼，眼里是质问，是痛心，是隐忍，更是失望。
他真的太失望了。
“你不是说过惟愿盛世清平的吗？你不是说过要济世为民的吗？”
“哈哈哈哈……”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萨摩摇头放声大笑，弓着腰笑得不能自己。
看着他爽朗的笑颜，一时间李郅还以为他们回到了过去的时光，回到了过去萨摩总是捉弄他的时光。
这次他也是在跟他开玩笑，只是玩笑有些大了。
但理智不停地在敲击他的心，告诉他，这已经是事实了。
直到笑够了，萨摩才直起腰，一敛方才还停留在脸上的笑意，双目泛红，悲哀与悔恨在脸上交织。
“盛世清平？敢问李少卿，这盛世与我何干？为了这不相干的盛世，我做了多少？可这盛世之主是怎么对我的？我这满身的伤痕，不就是你们李家盛世给予的回报吗？”
我们李家的盛世？
李郅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一层薄薄的水雾润湿了他早已通红的双眼。
阴冷的声音从他的喉咙发出来，一字一句的戳着李郅的心。
“济世为民？敢问，济何世？为何民？我这辈子，犯过最愚蠢的错误，便是济错了世，为错了民！！！”
随着话音落下的，是萨摩早已积蓄在眼中的泪水，他的拳头狠狠地砸在树上，鲜血直流。
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也落在李郅的心上。
“萨摩……”
这是他第二次看到他这样。
第一次，他劝蔺飞白回头醒悟。
第二次，他控诉大唐对他的恩将仇报。
李郅可以明白他的痛苦。
饶是旁人，尽心尽力替天子护着一个国，落得如此下场，定是恨得咬牙切齿，悔不当初。
更何况是他？
家国被大唐所灭，作为王室唯一的遗孤，他甘愿为了大唐盛世，将自己意欲复国、颠覆大唐的同族送上刑场，甘愿遗臭万年、被族人唾弃，也只是为了保住他在乎的人，保住这祥和的天下。
可到头来，他选择背叛同族，一心向着的大唐盛世，却将他当做罪魁祸首，百般凌辱，把他折磨得生不如死。
哀莫大于心死……
他怎么会不悔？
他怎么会不恨？
他怎么会不怨？
大唐、长安、还有他，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
“你……是真的决定了吗？”
看着萨摩泛红的双眼，李郅艰难的开口，虽已面如死灰，可语气里还是带着点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