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剧《热血长安 续》结局猜想 05(8)

萨摩摊手，原地转了一圈，声音带着无所谓与调笑，让李郅心中又是一痛。
“你到底怎么了？那天刑场之后你去了哪里？”
“我不过是突然想明白一些事情罢了。”
萨摩面带微笑，语气轻松，仿佛他那令人揪心的生死不明不过是个玩笑，李郅的担心都是多余，说起来毫无感情。
“至于那天之后我去了哪里，李少卿是真不知道，还是明知故问啊？”
不得不说，萨摩的笑真的很好看。
可此时此刻他的笑却深深地刺痛了李郅的眼睛。
那笑，带着冷漠与疏远，他从未见过。
李郅紧紧盯着萨摩的脸，想找出一丝的破绽，找出刚才他的话不过是骗他的证据。
眼神越来越慌乱，他觉得自己的呼吸已经不再平稳，甚至是要停止了。
他说得那么真，语气那么生冷，仿佛寒冬腊月的风，扑面而来，冷得刺骨，冷得令人寒心。
“你……为什么要助纣为虐？”
“呵，”萨摩轻笑一声，那双带笑的眼眸直直望进李郅那双被他的笑灼伤的眼睛，一脸戏谑，仿佛是在看一个小丑。
“助纣为虐？李少卿，这词用得不太合适吧？我不过是回到我该回的地方，做我该做的事，怎么能说是助纣为虐呢？倒是你——”
话锋一转，萨摩的眼神也随之凌厉起来，语气冰冷，带着不屑与嘲讽。
“倒是你，我记得你们中原好像有句老话，叫……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认贼作父，苟且偷生，贪恋权力，趋炎附势，阿谀奉承，你凭什么说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住口——”
一刀挥过去，却被萨摩轻轻松松的躲开了。
李郅怒目圆睁，握紧手上的刀，死死的瞪着眼前那个口不择言、故意挑衅的人，恍若地狱的罗刹。
杀父之仇是他的软肋，他从来不愿去提。
他为什么而活，他为什么帮着李世民，他以为他会懂的，他以为他会理解他的。
可如今，他最不想、最不能听的话，却从这个一直以来与他惺惺相惜、推心置腹的人嘴里说了出来……
这些年来的隐忍，抱负，理想，大义，在他的眼里，成了认贼作父、趋炎附势、苟且偷生……
当真是一文不值……
呵……
原来他眼中的他竟是这样的吗？
原来他就是一直这么看他的吗？
李郅的眼中竟闪过一抹杀意。
他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看着李郅渐渐变得苍白的脸，萨摩面上露出一抹愧疚，只有一瞬间，很快那抹真正的情感便消失在他精心伪装起来的面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