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动情是意外
阿月当然应该开心,毕竟他有了一个如他说的那种“又高、又帅、又有钱”的恋人,这样一个人将他捧在手心之中,怎么能不像掉进了蜜罐子,我也顺应着他的想法将他的恋人称作“金多宝”。
由衷说的是,阿月真的好看,只要往那一站,就会让身边所有的人都显得黯淡无光,找到一个“金多宝”也在预料当中。就算是身为死党的我,都经常在思考和这样好看的人当朋友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我看着阿月从他刚换的包里拿出一本《围城》,那么熟悉的一本书,页脚都被翻得有些微翘,让我觉得不可思议,这个连小学语文课本都不会好好看上一遍的阿月,竟然开始看起了《围城》,不由得有些唏嘘那位“金多宝”的影响力。
——你不是说,你只要负责颜值就好了,怎么嫁入豪门了你就不是你了是吧?
——认识他之后,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多读上一些书,不然哪天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
——那也要有人能成为你的威胁啊,单论长相你已经甩上了他们好几十条大街。
——长相好有什么用,出席他的朋友聚会,连聊的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在一边傻逼地陪笑,想打呵欠,还不好意思,要借着上厕所才能够有一点喘息的时间。
我没得接话,只是拿起小勺,在咖啡杯里面缓缓的搅动着,明明自己这杯咖啡里面根本没加任何的糖和奶。大概只是闲不住,给自己的找上些打发时间的借口。
阿月也安静地在那捧着书看了起来,这样一看,倒是有了几分书卷气息,也许只有我这种和他从小玩到大的才会知道,大概就如同我们发奋要背《牛津字典》一样,永远都兵败在了abnormal。
果然不出所料,没见翻上几页,阿月就已经静不下心,把《围城》往桌边一扔,开始鼓捣起自己的手机。
我拿过那一本已经破旧的书,看着那扉页上面那一句“天下没有偶然,那不过是化了妆的、戴了面具的必然。”这么多年了,字体变化之大,要不是这本书给我的映像太深,我大概都已经认不出这里面的话,竟然是当年的自己写下的。
我和“金多宝”认识的时候,是刚上高中的时候,要形容那时候的他的外形,寻遍我所有的词汇,大概也只能找出“土气”、“傻冒”、“邋遢”之类的词汇。带着个酒瓶底一般的眼镜,头发像鸡窝放在头顶,要不是牌子不同,都会误以为是一件衣服的黑色打底衫。
那时候我因为成绩还算不错,被强行指派学习委员的苦差,自然也是免不了要对这样一个超人班级的尾巴多花些精神。索性他的学习能力似乎并不如外表一般那么难以收拾,几轮斡旋不见成效,索性让他学着我的模式,出乎意料地收到些许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