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投影·白发人(2)

 这是我一生都忘不了的背影。          白发如雪，赤袍如血。紧身的黑衣闪着冷漠的光，似曾相识的纹路让我疑惑不已：好像……在哪里见过。大脑一阵抽痛，紧接着浑身都被穿刺的撕裂感传来，我疼得闭了眼，眉头紧皱“啊啊啊啊啊！”发生了什么？我忍着痛睁开眼，惊骇的发现：这具明显不是我的躯体被无数长剑穿透，残破不堪。肌肉血流如注，垂到眼前1的刘海，居然是苍白的。那不就是……那个背影？而且……这里……我好像来过，又不知道这里在哪是哪里。特别是这股空气……就是我身上独有的“体香”，琪亚娜还吐槽过，为什么一个不上战场的人身上会有那么浓的血腥气。我也认真去查过，但总是不知结果，只知道这是一种混合气体，是我身体深处散发出来的和氧气混合，才有了这样的血腥味，但是当时正在ME公司解救芽衣和布洛尼亚，没时间去关心这些了，现在想想当时不泛懒了，真是查个透彻才好。
“想起来自己是谁了么？”嗯？什么鬼？我还没说话，一把剑就从我体内飞了出去，这种程度的疼痛忍忍就习惯了，忍住了没叫出来。                                      脑子一阵混乱，一些记忆的碎屑被补充完全，其实“我”的记忆一直以来都是残缺的，因为我前面的人生……恐怕不止十六年。               “如果只有抱着理想才能活下去，那就抱着它溺死吧！”这种理想之间的碰撞不在少数，我没告诉任何人，我的身体里住着一个什么人，或者说什么东西。
记得在学校的时候，我自顾自说了一些话，这些话不是我说出来的，但是经过我的口说出来，像一种警告，又像一种提醒，不过后面对琪亚娜和芽衣说的一番话倒是真的。                         下面，插在身上的剑一把接一把飞射而出，在一分钟内承受万剑穿心真是……每不过我在意的是每拔出一把，这些残破的记忆就会回来一片，存储于灵魂中的力量也会增长一片，对崩坏无比熟悉的我知道，这不是崩坏，甚至比崩坏还要强，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或者说，没有崩坏的以前，魔术师的辉煌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