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 重逢 数学题 告别 身边的男人 守护你的必要(16)

如果用这个比喻，那么鉴证别人的解法，就好像只是沿着别人挖掘的路径前，感觉上进似乎很简单。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如果沿着错误线路前进，找到假宝藏做出某种结论，有时要证明那个宝藏是假的，会比寻找真宝藏更困难。所以才会有人提出P不等于NP这种令人束手无策的问题。
黑豹
忘了时间，斗争心、探求心以及自尊心令他亢奋。他的眼睛一刻也离不开数式，脑细胞全都用在如何操演他们。
   
黑豹
突然起身，拿着论文转身向后。
M-12
披着大衣，缩着身子睡着了。
黑豹
摇晃他的肩。
“快醒醒，我懂了。”
M-12
睡眼惺忪的缓缓直起身子，搓搓脸，仰望
黑豹
。
“你说什么？”
“我懂了。很遗憾，这个反正有错。虽然是有趣的尝试，但在质数分布上有根本错误——”
“等一下，你先等等。”
M-12
把手伸到
黑豹
的脸前，“我刚睡醒，就算听了你的复杂解释，也不可能会懂。不，就算我清醒时也不可能。老实说，我对
酱爆
假说完全没辙，只是猜想你会有兴趣，才带来给你看。”
“你不是说什么方向是对的吗？”
“那是从数学系教授那里听来现学现卖。其实他早就知道反正有误，所以才没发表。”
“那，我发现错误也是应该的？”
黑豹
很失望。
“不，你很厉害。那个教授说就算是小有名堂的数学家，恐怕也无法立刻发现错误。”
M-12
看看手表，“你只用六个小时就找出来，已经很厉害了。”
“六小时？”
黑豹
看向窗户，窗外的天色已经开始泛白。一看闹钟，原来快五点了。
“你一点也没变，我可以放心了。”
M-12
说，“达摩
黑豹
依然健在，这就是我看着你背影时的感想。”
“抱歉，我都忘了你还在。”
“没关系。到时你，应该稍微睡一下，你今天还要上课吧？”
“是啊，不过太兴奋了毫无睡意。好久没这么聚精会神了，谢谢。”
黑豹
伸出手。
“看来我来对了。”
M-12
说着握紧他的手。
他小睡到七点。不知是因为大脑累了，还是精神上太满足，时间虽短却睡得很熟，醒来时头脑比平常还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