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让咲夜留下那深深的遗憾……(2)

她的臂膀穿过空气，指尖消失在无限的虚空之中。她想要捉住什么，什么对她无比重要、又遥不可及的事物。然而，事实则是，那里什么也没有。
一种孤独席卷而来，她一瞬间想要哭，但是何苦眼眶中没有泪水。
咲夜甩甩头，才从刚才的形容不出来的忧伤中摆脱，在信纸地开头慢慢地绘画一字又一字。她时不时走神，非经意间在句子的末尾留下了一条小蝌蚪。
“今天简直像在梦里一样，浑浑噩噩，恍恍惚惚中就过去了……不，不如说我一直都是这样，日子没有目标，像插着发条的人偶一样日复一日地执行着自己的‘使命’……”
她的左肘撑着桌子，左手撑着侧脸，尽力保持自己的脑袋不会在什么时候摔倒桌面上。劳累压迫者她的脊梁和脖颈，让她的浑身如同一条泥鳅，似乎随时都会化作一摊软泥，瘫痪在椅子上。
“大小姐今天又耍脾气了，真的好不像她自己。她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了？”
咲夜闭上双眸，回忆起早些时候的事情……
红魔馆的走廊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干干净净的地毯连乱成一团的杂毛都不见了，反而让人不适应。壁纸紧紧地严丝合缝地贴在墙上，仿佛两者已经融为一体。
在角落里，有一盆绿萝，在黑暗之中凋零了叶子，无精打采地弯曲着腰杆，随时都会死去。尽管如此，那些不长脑子的妖精女仆还使劲地给它们灌水，湿润的土壤散发出和图书馆一样地味道，难以形容。
一个妖精女仆驻足在那里，痴呆者望着前方，手中的盘子颤抖着，糕点和红茶杯子东倒西歪，摇晃着，溅出橙红色的水花。
咲夜见到这番情景，连忙赶到妖精女仆那。高跟鞋“咣当咣当”响也没有让妖精女仆回过神来，反而激起了不知道那里的错杂的震荡声。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给大小姐端去？你也不是在这里待了一天两天了，害羞干吗？”
咲夜她立在一边，轻轻地推了推妖精女仆，提醒她该干活了。
“可是……”
妖精女仆不敢直面咲夜的眼神，埋下头来，殊不知，那是很温和的啊。柔柔的，深邃的，似乎藏匿着什么，却怎么也不像是罪恶和污秽之物。
咲夜没有选择追问，而是等待妖精女仆回答。
“大小姐说她今天什么也不想吃。还特意嘱咐我倒掉。所以，我……”
妖精女仆立刻回答道，从她脸上绷住的肌肉不难看出，恐惧还未散去。
“估计她只是纯粹地耍脾气罢了吧。我去送给她吧，你去干其他的。”
妖精女仆“嗯”一下，指着拐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