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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转在石磨上的岁月读后感整理(6)

2022-08-22 来源:百合文库
煮豆浆的`时候最磨人。我总会搬一个小板凳安静的坐在大锅的一旁,满屋子水汽氤氲模糊了视线。渐渐地,豆子青涩的味道淡去,大锅内沸腾的豆花沫像要扑了出来。我兴奋地拿来碗和白砂糖,“奶奶,奶奶,豆浆好了。”这时,奶奶总会赶紧站在大锅前挡住我,“不行不行,还要再等一会儿。”那时,我并不知道豆浆还会有假沸的现象,它咕嘟咕嘟冒泡我就以为它已经煮好了。
等到豆花沫完全消失后,奶奶在我放好白砂糖的碗内小心翼翼的盛上满满一大勺豆浆,用勺子轻轻搅动使糖溶化。我迫不及待的趴在碗边轻呷一口,霎那间浓郁的豆香缱绻在齿间舌尖,丝滑香甜,回味无穷,满满的幸福感洋溢在心间……
现在,奶奶早就操劳不动,我也喝不到那样豆浆。卖豆浆的小店,虽然冒着的热气,但那淡淡颜色的豆浆喝起来总是陌生,稀薄,难以下咽的。早晨,妈妈用豆浆机磨出来新鲜的豆浆却总也没有那样的,熟悉的味蕾记忆。
在一次又一次的记忆反刍中,“许多陷在记忆深处被遗忘的往事,借着味蕾会再度苏醒”。
我也相信,味蕾上的记忆最顽固,无论你远赴他乡,功成名就,总有一种味道寄托着你细腻的情感。
怀念那石磨转动的时光,关于老石磨的一切,慢慢沉淀在我的时光隧道,随着流年流经心海,从来不曾忘却。
现在,我们吃的面粉大多是机械化生产,石磨已成了许多地方仿古性的装饰,用石磨磨面已成为历史的记忆。
我的家乡是山西洪洞县山头乡的安头村,家乡的石磨是我永恒的记忆。我曾想写一首诗,或作一首歌词来纪念家乡的石磨,但都力不从心。在我的记忆里,我们那个几十户人家的小山村,有十盘石磨。其中,有一盘固定在一个土木结构的平房里;另一盘在一个私人小院,其余的都在露天处。一年四季,这些石磨都在“吱吱扭扭”地转动,像日月的升落,好像不应该停止。
拉磨的.一般是牛。因为,牛的劲大,一头成年牛就可以拉动一盘中等石磨,而且牛有耐力,不像其他牲口脾气大。牛拉石磨的装备极其简单,一般把一根三米左右的木头固定在石磨上,村里人称这根木头为“围杆”,其实准确的话是“磨杆”。“围杆”顶头系一根细长的木棍连着牛的鼻子。这根木棍的长度要合适,一般是石磨的中心到“磨道”边缘的距离,太长了牛不能按“圆”的方向走,太短了“圆”太小,牛又费力。小时候,我一直想,为什么要用木棍,不用一根绳子呢?后来,家人告诉我,主要是怕牛偷吃磨盘上的粮食。哦,我想起来了,这根木棍的名字,好像叫“主棍”。牛的颈部套着一个“叠子”。那是土话,其实就是夹板,或垫子之类的东西。一根弯弯的粗木头中部,串着两根木棍夹着牛的脖子,牛脖子上垫着一个圈垫子。有两根缰绳从牛“叠子”向后拉,一直挂在牛的“尾棍”(家乡话叫“已棍”)上,再把“尾棍”上的钩挂在“围杆”的末端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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