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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祺胡同文化读后感细选(28)

2022-08-16 来源:百合文库
有一次,汪老在菜市场遇见一个买牛肉却不会做牛肉的南方妇女,便热情主动地尽了一趟义务讲了一通牛肉做法,从清炖、红烧、咖哩牛肉,直到广东的蚝油炒牛肉、四川的水煮牛肉、干煸牛肉丝……那位南方妇女洗耳恭听,直把汪老当厨师。
作家邓友梅说:“五十年代曾祺做菜还不出名,做的品种也不多。除去夏天拌黄瓜,冬天拌白莱,拿手菜常做的就是‘煮干丝’和‘酱豆腐肉’。后来我在他家吃过两次‘酱豆腐肉’。”“两次味道、颜色都不尽相同,看来整个五十年代都还没定稿。”我想,汪老的文学创作也是如此。汪老曾把文学创作比作“揉面”:“面要揉到了,才软熟,筋道,有劲儿。水和面粉本来是两不相干的,多揉揉,水和面的分子就发生了变化。写作也是这样,下笔之前,要把语言在手里反复抟弄。”可以说,下厨做菜是汪老文学创作独创性的外延,或是又一种形式的曲折表现。然而,把用于文学创作的思路和方法在执笔之余用于掌勺做菜,这才有了不同于常人的创造。汪老曾经赋诗:
年年岁岁一床书,弄笔晴窗且自娱。
更是一般堪笑处,六平方米做郇厨。
每当汪老把做好的菜送到客人面前时,他只是每样吃两口,然后就坐着抽烟、喝茶、吃酒,十分快乐地看客人们吃,我想,那心情肯定如同把自己精心创作的美文奉献给广大读者一模一样。
“文”味识人汪曾祺
第一次读汪曾祺的书,是《蒲桥集》,小开本,盈盈一握,至今有余韵的那篇《葡萄月令》――二十多年过去,里面的内容依旧印象深刻。
语言不过是一种形式或介质,它要去的是――远方。汪曾祺的语言,始终平淡、平常,但在引领着读者去远方的过程里,一路都充满着魔力,既不借助金光美彩的炫技处理,也非彩云出釉的精雕细琢,不过是一条平淡小溪,难得的是溪水里隐着无数棵青草,弯着腰,一路流淌去。路过的人如读者,碰巧看见了,就站在那里,心里顿时有了异样,夹杂了喜悦,却说不出喜从何来。这大抵是文字予人的美好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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