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Unknowing lover(6)

“艾尔海森，”女孩迟疑了一下，才慢慢开口，“……我想，你喜欢我，或许只是因为这个梦吧。”
艾尔海森怔愣了一下，就见女孩继续讲着，“请原谅我的无礼，但是……如果你不曾做这个梦，如果你没看见我对你付出的那些，你应当从不曾在意到我吧。”
“理由就是，在做梦之前，这三年里，我们从未有过什么交集。”
场面陷入了沉默，她有些焦虑地搓了搓手。暗恋对象突然告白，这像一场梦一样，但她仍是理智的，就像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默默付出，却从未想过正式见上一面一样——只是远远看着就很满足了，对她而言。她看向对面的书记官，真好看，明明看了这么久了，路过的时候脸红着偷瞥，收藏他刊登记载的论文——因为有他的头像，积极参与他的每一堂课，明明看了这么久，这么久，却仍旧很喜欢，还是很喜欢。她低下头，望着自己扭在一起的脚尖，所以，她不需要任何一点施舍。她的爱是纯粹的，是不求回报的，她不需要被感动的喜欢，不需要感性迸发的一瞬激情。

“那么，也请原谅我的无礼。”
她猛地抬起头，艾尔海森看着她，那双引人坠落的眼眸镇定自若，“我想，我并不是什么感性的人，不会因为别人的好意而傻傻付出自己的情感。自信一点说，我想我收到过很多异性的好意，但我从未对她们产生过什么情感。当然，我都拒绝了。”
他还在看着她，只是那永远理性的眼神似乎慢慢柔和，如同龙脊雪山最深处的坚冰缓缓融化，“我或许从很早以前就对你有不一样的感情，”他轻轻喊了声她的名字，“每年院内都会举行新生辩论赛，可我记住的冠军只有你；上过我的课的人有很多，可我只记得你最爱坐在第二排左边第三个，是因为那里离讲台很近又不完全瞩目吗？还有……”
她听他一一细数出过往的许多细节，梦里经历过的没经历过的都有，她静静听着，不知不觉泪水就溢满了脸颊。于是对面的人慢慢停了声音，她感受到有一只手温柔地拭去了她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