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雨(2)

所以他也笑，浅浅的笑。嘴角微扬，眼神柔和。此刻他理性的头脑无空去思考幼稚与否，意义与否，他只是缓缓地笑，静静地注视。
因为此时，她在这里。
而这就是全部的意义。
他陪她漫步雨中，陪她走遍雨林，陪她像疯子一样丢掉伞只为护住一只瑟缩的松鼠。她是那么有活力，那么快乐，快乐到足以感染他，让他甘愿沉醉。
他们在雨天牵手，拥抱，亲吻。
他们在雨天依偎。
在她出现之前，艾尔海森从未想过自己会陪人做这些事。这样愚蠢、无用的事，可因为遇到了她，一切事都被赋予了新的意义。
也正因为如此，当她离去时，一切事物都失去了意义。
“我要离开了，艾尔海森。”
她这样说，那双明亮的眼依旧明亮，上扬的嘴角依旧上扬。她还是笑着，似乎不受任何影响。
“旅途未有终点，”艾尔海森透过雨幕，好像又看见了她。看见她一步步走下教令院的台阶，他从未一刻觉得教令院的台阶那么多，多到将她分别的过程放的那么久，让他感受着自己的心脏一寸寸被拉扯、撕碎，化为灰烬。

“——”
风吹破了相隔一线，他微微眯了眯眼，随后微怔。
隐隐地，他望见了一把黑伞。
慢慢地，跳脱地，却毫无偏移地向他靠近。
眼神紧盯的有些酸涩，可艾尔海森只是执着地注视。看那持伞人慢慢靠近，从脚踝一点点显露，直到脸颊。
“旅途未有终点。”他听到他的喉咙干涩，他感受到他的眼眶湿润。
而她的脸从伞下露出，明亮而美好。她缓缓笑起来，一字一句。
“而爱终有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