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幽狐》第七章(9)

“离去的时刻该到了。”死神说道，那只乌鸦从座椅上飞下，来到霜雪身旁。
霜雪跪在原地，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
良久，霜雪怔怔地走出那栋建筑，坐上乌鸦的背部。
她回头望向那座神圣的殿堂。
“我的客人，你终究不属于此——请回罢。”死神开始吟唱道，“河流将它固执的悲叹混入大海……荒凉如同这黎明中的码头……是启程的时刻了。”
一声尖啸，乌鸦扇动羽翼，滑向那片壮阔而血红的冥界之海。

我到底是谁？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乌鸦开始逐渐向上攀升，穿过那片血雾。
她只感到一阵恶寒袭来，她感到头晕目眩。
……
一种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她闭着眼，慢慢摸索着。
那是熟悉的沥青地面——她已经返回了人间。
她紧紧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在地面上慢慢地爬起。
一股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
仿佛真的就如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