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au】UNDERFATE命定之下·第五话(3)

Frisk望着空荡荡的墙壁。不久，他从瓶中的花里抽出一支，到门前，透过镂空观察后，开门走出去。
手里的花只能照亮一小片地方，堪堪足够他看清前面的路。
往右拐就是通到地下室的楼梯。Frisk默默走下去，经过狭长的走廊。
他果真在尽头的门上摸索到一把铁锁。
没有过多的惊讶和停留。再次回到卧室。躺上床，Frisk才记起他本来有多困。
房间里的光暗淡下来，轻柔地抚摸着，与阿尔凯颜色别无二致的他的眼眸。
阿尔凯……为什么？
一接近合眼，似乎那些哀嚎又从背后长出来，禁锢得他喘不过气。
他几次想抓住自己的心脏，叫它不要跳。
黑暗中，无人回应他的质问。
Frisk忘记自己这晚他是怎么睡着的。醒来时，Toriel家中早就一片亮堂。
他出去后，发现房内空无一人，连小幽灵的香都已燃尽。
客厅的餐桌上留着盒点心，打开盖还是温热的。
盒子下压了张字条，字迹端庄，上面交代了部分日用品和食物的摆放位置，特别叮嘱Frisk要好好吃早饭，尽量别出门。纸上还写到，家里可能会收到幻境的影响，但不会威胁到他的安全，如果有事就把传话石拿出来。

看来是Toriel留的。
Frisk久久地立在桌前，看着字条走神。
他不是第一次受陌生人照顾。这曾就是他的生活模式，如进食般自然得理所当然，是他必须承认与接受的。
那，怎么自己还会对Toriel的行为感到疑惑？
书柜旁的角落里有细微的动静。Frisk循声望去，一列暗紫色的蜘蛛从墙角的裂缝里爬进屋，沿着桌腿上到小幽灵的香炉边。它们用蛛丝把香炉包好，小心地送到窗外。
Toriel有在纸上提到这些蜘蛛。Frisk收起字条，坐下吃完早餐，顺带收拾掉餐具。
神龛边上悬着褪成淡粉的符咒。香烛的火光颤着，神像盘腿而坐。
Frisk从厨房出来，停步，手指留在餐桌桌面，像在碰着地下室那把铁锁。
复活以后的一切，不能属于他自己。
不能留在这。
直接问钥匙的风险太大了。Frisk深吸一口气，走向Toriel房间。阿尔凯随他的动作无声摇晃。
他略低下头，终究还是推开门。房内昏暗，一张老旧得失去光泽的红木梳妆台正对着他。桌前是只束腰圆凳。
他从铜镜里看见自己模糊的身影，或者说只是分辨出几个在移动的色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