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志异·东山英雄传》(2)

三十年已去，张三重返自由，鬓色斑白，四十五岁也，张三笑曰：“吾安能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穷，死者为大者之人乎？”曰罢，乃一跃，腾空而起，乃是雀妖怪学（xiao）之秘术，向张宅奔去。
张三飞于天，众民望之，以为仙人下凡，叩拜之。张三见之，仍不改色，气势汹汹而飞至张宅，张宅外户闭，左右各置一石狮，目皆闭，会逢张之邻王五，王五行而叹曰：“吾七十矣，仍为鳏也！”张三知其曾与母浪迹天涯，游历于东山城之四方，张三之父——张二恨之，张三亦恨之，张二乃张三之父，年已八十，富，宅之大，非官府衙门可之比也，张三以张二为仇，亦以王五为仇，怒喝曰：“纳命来!”王五恐，四支乏力，五体投地，张三怒曰：“汝安有如此之态！汝绿吾父吾母，辱吾父，此罪天理难容！”乃使雀妖怪之秘术第二式——小雀坐飞雉【同“只因（鸡）”】，张三双手合十，展开上扬，左右空翻，遂引疾风，王五不敌风之力，亦如张三般飞于天，众民亦望之，皆喜，以为众仙出游，亦叩拜之。风渐微，王五终颓于河，狂游，幸上岸，感筋骨皆开，甚舒适矣，痛斥张三曰：

“汝之先人吾日也！”
张三踱至门前，望其坚牢，击其不倒，直言却道：“此妖门坚甚，倘有强即可破之。”似有天助，张三知东山有一武库，库有火器铳，炮，雷之属，乃孛儿只斤氏留于此地，现朝廷之军已离东山，朱氏乞丐之军未及此地，乃一良机之可取也。
张三顷刻而往之，张三见武库之巨，甚喜之，入而观之，有一炮散金光，张三赋曰：
“眼见好炮散金光，轰得张二无处藏。”
张三便细细观之，确而察之，见炮有字云：
“蒙哥必崩于此炮。”
张三便道：“妙哉！有古人之神炮相助，何苦而不平？”觉李四有一秘方，可制黄粉，威甚于黑火药，便集材而制之。
旦晨，张三怒喝于张宅门，道：“无耻老贼，猥琐至极，速速开门，来此狂吠！”久之不应，张三点炮，炮响而雀（qiao）飞，门扉已而不见踪影，张二旦食，惊之而吐哺，慌出，见张三，恐甚，跪曰：“君何破吾门？”张三一一为具言所闻，张二叹惋，曰：“吾实非汝之父也，施氏非汝母，汝乃孤也，时会夜，吾见李四弃一子于树，吾怜之，食汝。”张三皆知，其竟为雀（qiao）妖怪与人之子，因而可学妖术而亦通人性，念张二之旧恩，张三禁张二于厕七日，出时气息近无，永不敢怒张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