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摸鱼的诗人同学「20」(2)

“没有点效忠的胆量，你就连成为傀儡都不配。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泽维尔忙不迭地点头。他低头收拾一张张散乱的纸张，每一张都带来灼心的刺痛。待妇人离开后，他颓然坐在沙发上，鼻头一阵发酸。他抬手想拭去眼泪，却发现眼眶干燥，没有丝毫泪滴。
他早该知道的，与虎谋皮，不可能全身而退。
荧匆匆带着资料赶到办公楼下，想要装作问问题的学生进去探一探情况。心里烦闷，她的步子不由地走得急了些。
“砰！”与一名妇人当面相撞，荧的资料撒了一地。荧连忙蹲下身，边收拾边向妇人道歉:“对不起，是我没看路——”
妇人温柔地笑了笑，帮她一起收拾起来，说:“真是可爱的孩子呢，就像我们阿烟一样。”
“阿烟？您……认识岑烟？”
“嗯，我是她的「妈妈」。”荧顿时警惕了起来，可妇人坦坦荡荡，看她的眼神里只有慈爱和柔软。荧迟疑了半饷，飞快地答道。
“阿烟是很好的朋友呢。阿姨，我要去问题目，就先走了？”
“好。”妇人侧身，离开了办公楼。荧靠近办公楼时慢下了脚步。她确信没有看错妇人眼中一闪而逝的厌恶——就像是透过她在看着谁一样。

……
荧从办公楼回来，只想让自己瘫在宿舍床上成为一个大字。
不仅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却被热情的教授们带到办公室里被迫“被答疑”了几个小时……这是可以说的吗？
对面的床位上空无一人。优菈一定又在图书馆泡着。自从上次谈心后，她就仿佛要与整个图书馆和解似的，天天往图书馆跑。至于岑烟……她的习惯雷打不动，从来都是晚上九点回来。二人心照不宣，没有人去问她去了哪里。
毕竟——别人不让说的事情，岑烟绝对不会回答。
许是这些日了劳心费力的事太多，荧沾上枕头就进入了梦乡。人常言睡得太沉就会一夜无梦，可荧做了梦。
梦里的星海一望无际，荧在其中迈步奔跑。跑着跑着，她看见了一个身影。金发的、与她相似的背影——荧似乎突然就知道了他是谁。她跑过去，冲那边欢脱地喊着:“空——”
对面的人影一动不动。荧不死心，又喊了句:“空——”
还是一动不动。荧泄了气，直接跑过去。可没等她跨出几步，脚下的星海突然就没了实体。荧落了下去，看着那闪烁梦幻的景象飞速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