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狼崽、牧羊犬、羊群、头羊和人(7)

“大叔，我相信你，因为我觉得你可靠，我看不出你有什么掩饰。”【龙之介】
“但是，如果你骗了我，我就，我就…”【龙之介，假装威胁，实则没有把握】
“不用担心，孩子。欢迎来到真实世界。”【刘华强】
“目前，咱们第七小组中有我、小敖、小范、小春还有你，咱们五个是清醒的。这很难得，不过这可能和咱们东亚人不盲目拜神有关系。但是人们依旧在拜神，希望能得到神灵的帮助，或者仅仅借此逃避残酷的现实。只不过，有些人开始把你我这样的附身者当成‘神’来拜。”【刘华强】
“但是我们的使命依旧很艰难。我们不能真的成为人们所依赖的神。我们需要解放人们的思想，需要尽快地在米戈虫族搜空附身者之前实现。”【刘华强】
“可实际上，大多数人们并不知道米戈虫族的侵略，仍旧自顾自地忙着种内斗争。”【刘华强】
“那就告诉他们不就行了吗？”【龙之介】
“那就错了，现在的人类社会两极分化严重。底层群众迫于生计，像你一样求死的人都不计其数，很少有人会‘闲（《机动战士高达：闪光的哈萨维》）’到关注人类未来；但是上层豪门贵族们却又尽享荣华富贵，如果让他们知道米戈虫族的存在，他们便会忙于逃命，可一旦这些资本开始动荡，世界经济就会逐步崩塌，到时候人类可能会面临更大的种内斗争。”【刘华强】

“这。。。”【龙之介】
“所以，有时我也很绝，嗯，很绝对理性地来审视眼下这个世界，以免动摇了对未来的希望。”【刘华强】
“我有一个大概的模型可以演示现在人类的处境：人——头羊——羊群——牧羊犬——狼崽。米戈是‘人’，它们驯化了人类，但只需要控制作为‘头羊’的高层精英即可，自然，人类现在就是‘羊群’；我们是‘狼’和‘羊’特殊结合产生的‘牧羊犬’，同时也披着‘羊皮’，但是你要知道，大家身体里的‘狼’并不甘心变成工具，大家都需要小心保护自己的人性，而你相应地就需要抑制住赛伊格亚的干扰；至于‘狼崽’，指的便是那些‘狼’的仆从种族，比如赛伊格亚的五个瓦埃因和纳伽埃（Nagäae）种族，纳伽埃是一种蟾蜍型怪物，你以后要小心那些路边的无尾目生物（主要是蛙和蟾蜍），也要注意自己身上可能分裂出小型纳伽埃。”【刘华强】
“但是这个模型并不准确，不能反映出米戈虫族的压倒性优势。最准确的应当是‘黑暗培养皿’。曾有人提出，我们生活在一片‘黑暗森林’中，这个比喻其实相当恰当，但是如果我们把视角放的再大一些，‘黑暗森林’变成了‘黑暗树林’，再到‘黑暗草丛’，‘黑暗草皮’……直到‘黑暗培养皿’。以往的科幻作品并没有直接跳跃到‘黑暗培养皿’这样离谱的水平，是因为我们曾经的科技实力不足以让那些高等文明‘看见’，就像土壤里的细菌一样。我们曾以为，我们应该会和实力相当的外星文明对峙，就像猎人和猎人，就像细菌和细菌。但是问题现在出现了，那就是那个层外存在，它似乎是特意将我们的地位突然抬高，抬高到连顶级文明都要重视的地步。于是，我们现在步入了‘黑暗培养皿’的阶段。对于米戈来说，它们的乐趣或者使命只有探索世界知识，而我们现在就成了‘科学家们’新的‘实验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