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自述」忏悔(2)

他脑海中的思绪杂乱的浮现，使他有些急躁。冷汗从额头流下。
一瞬间，他突然左耳耳鸣。眼睛遍布黑斑。他一震，椅子发出挤压声。
“哈……哈……”他大口喘气，但丝毫无用。
心脏猝不及防地疼痛，他揪住睡衣领子，痛苦万分。指针的声音使他的理智逐渐消失。
“啊啊啊啊啊啊啊该死的时钟快停下停下停下停下！！！”
时钟从书架上摔落至地上，玻璃裂成两半。
线团断了。
理想就如同风筝，高高地飞在空中。其中一个便是他的。而现实之手从大地升起，将它捏了个粉碎。
他忽地醒来。不知怎的，他居然在一间办公室里。干净整洁。面前的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位优雅的女性。
“星极？！”他未曾想到会见到她。那位女子莞尔一笑，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有很多想法，却无法说出口。他意识到他其实完全不了解她，他所想一切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她和他仅是陌路人。
他嘴唇不住地颤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始终隔着一层东西。他无从下手。终于，他想明白了。她和他之间，始终隔着一层可悲厚障壁——他太理想，太天真了。
恍惚间，他看见星极手中的星象仪中有一块时钟，指针一跳一跳地指向了子夜。
玻璃碎了。
他醒了，冷汗直冒。仍是午夜。
「我到底想了些什么……」
「我那些文……狗屁不通。」
他自嘲般地笑了笑。他明白了。
他追去的一切都会被现实所压垮。什么美好的化身，什么价值的追求，在无情的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他那幼稚的想法令现实发笑。他永不可能成长，除非认清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