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俊】恶犬与乞丐 | 第五十一章(3)

周一到周日，每天都变成了休息日。
嘉南脱离了考试和试卷的包围，从班级排名和年级排行榜上消失，不再为名次的下跌而灰心丧气，也不用应对老师和同学口中突然冒出来的问题，或是整日担心自己突然恶疾复发倒在厕所里、走廊上，不能动弹，被人围观，等待别人的救援。
她像背负沉重行囊的人，突然卸下了身上的重担。
那晚嘉南睡了个好觉。
醒来后，她听见巷子里自行车丁零当啷的脆响，躺在床上看窗外，天空蔚蓝如静海，飘浮着几朵白云。
嘉南主动提出跟肖俊一起下楼买早餐。
肖俊弯腰凑在洗手池前，正掬起一捧冷水洗脸，听见她的话回头，脸上滚着细密水珠，T恤上洇湿一小片。
扬手一把扯过架子上的毛巾，擦了把脸，眼睛才完全睁开。
“我还要去菜市场买菜。”他提醒嘉南，“不会马上回来。”
嘉南迟疑几秒过后，还是决定跟着肖俊一起出门。

“你等等我。”嘉南对肖俊说。她回卧室换掉身上皱巴巴的睡衣，穿上宽松的休闲裤和同色短袖。
衣柜里修身的牛仔裤被放在最底层的位置。
肖俊给阳台上的绿萝浇了水，看见嘉南出来，放下水壶，看了看她说：“今年夏天你还没买新衣服。”
嘉南低头看看自己，“很旧了吗？”
“不旧，但是可以换新的。”肖俊说，“什么都焕然一新，吉利。”
嘉南觉得肖俊这样说话的样子有点可爱，她之前听黑皮说他乡下老家的习俗，家中若有人遇牢狱之灾或是生了场大病，会在外面洗澡换新衣，把旧的扔掉。再折松柏枝蘸盐水，在屋内洒上一圈。
肖俊居然听进去了。
他以前什么都不太在意，现在夜里惊醒后要去嘉南的房间看两眼，才能继续睡着。
昨晚肖熙然又打电话来问肖俊什么时候回去。肖家每年夏天有次祭祖活动，按奶奶的意思是希望肖俊今年能够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