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原创短篇】月亮和哑巴2:青春(6)

:少爷...你....
我耐不住性子打破了这个气氛，率先开口，眼珠子瞥过去盯着他的脸颊看。不断观摩、不断分析，到底是哪一步出现了差错?...默了许久，连下雨了也不知情。
直到他施舍我一个尾音，是只要稍稍分神就听不见的那种。
低沉，极轻，我诧异，急急忙忙捕捉这点声音藏在胸腔里，不知名的紧张开始发酵，变得难以呼吸、难以吞咽，以至于稀里糊涂，想起前几天写的日记:
哑巴几天没喝水，他快要渴死在沙漠上。
此时神斜下几滴雨，溺在哑巴的睫毛上。从此她爱上捕捉神的踪迹。
（日记本内容，最后一行字被水笔划痕淹没，只能依稀认出几个字）
下车前，边伯贤看着我说:许矢虞，你对每个人都要这样笑吗?
独自对上他。我窘迫、害怕、在青春里留下的痕迹起作用吗?垂怜我吧，少爷
这次对话的声音非常单薄，边伯贤注视着湿漉漉的我:许矢虞，讨好谁难道不清楚吗?怎么就那么喜欢哭，嗯?

夜色里，我的哭声并不明显。但在车里，我连呼吸声他都听得见。
他的脸一半沉在黑里，一半是沾到路灯的光亮。
他眉下双眼是尖刺，刺穿了我。
我读不懂他。却听到了他的呼吸，心猿意马。
发酵，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