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148】十飒《睽隔渺茫》(一篇完)(1w 长文)(5)

“什么正义？”
“学校的小混混骂华立风是孤儿，没人要的孩子，克死了亲生父母又害死了养父养母。说他不男不女像个人妖，说他不学无术，跑出去烫头。说他是作精，是同性恋，是怪物，是男版绿茶...”
“我说你的单词怎么抄了十几遍都记不住，脑子里光背这些了。”水杯砸向办公桌，底面凹陷了一块，呈现一圈极不自然的材料本色。
“他的情况你应该也清楚。我安排他坐在最后面也是不让他打扰到你们。你倒好，为他说话。这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情吗？”老师的声音越说越小，开始瞟着四周注意有没有人听到。
“跟他做朋友没有出息的。他的目标就是上个大专找个普通工作。学习成绩也差，害人不浅。”
“你怎么能这样说他这样否定他？”十吼着，不受控制的抬手，意识到失礼又放下，但仍然气不过。“他也是想好的人，他是有前途的人。你为人师表就是这么片面看待学生的？”

“你的父母已经再三叮嘱我，不允许你跟他为伍！”
“我是高中生了，也该叛逆了。这事你们说了不算，你记我的过吧。”说罢便扬长而去，心里倒是舒坦许多。一根不安的丝线串着愉悦的方块，方块在丝线上随着十极快的的步伐跳动着，掩盖了丝线之细和断裂的轻易。
学校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给好学生记过。为了把风波盖过去，主任老师忙的焦头烂额，跟小混混说了不少好话，试图安抚他们，也想让十辰于看到学校对他的重视。
但他是小镇做题家，他本身就对自己的未来不抱很大幻想。他对这一切甚至有些满不在乎，只是紧张，一天一天的，越来越紧张，紧张自己的生活和发展。
甚至有些想要摆烂了。看看往年，多少的好学生，拿到了多惊人的成绩，也没能飞出这里。
不苦，但是平庸。觉得做这些是毫无意义的，熬了多少个夜晚废了多少心思做了一个普通人。
他觉得飒好像很快乐。没有烦恼没有忧愁。飒不会和他谈起学习上的事情，不会谈糟心的未来，只会关注眼前触手可及的东西，比如冰淇淋很好吃，做噩梦被哥斯拉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