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屋故事】永恒古堡(5)

千万前来，这样的事情足以称作“惊喜”，或者——“奇迹”。
我们热情相拥，亲吻。而那颗星便淡淡又化成光辉，随着风飘出窗，散进那漫天的河中去了。
“许个愿吧！怎么样？我都会为你实现的！因为……我爱你！”
她贴在我耳边，诉说着无限的爱意。
女巫也会学会爱吗？永恒也会诞生爱吗？
还是说，爱正是巫术的解药呢？
“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流浪呢？”我只是这样说。
“哎！为什么？不跟我在一起了吗？”
“我们一直在一起啊！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只是不再在这里。”
“可是……”
“你喜欢这里吗？”
“……嗯！”
“你喜欢我吗？”
“嗯！”
“你不喜欢做选择，对吧？”
“……嗯。”
“所以我帮你选择吧！选我，挽着我的手，我会带你去看黎明，看日光升起……”
看群山的背面，看溪流汇聚，看小路分支。

看这几千万年不变的长夜背面的样子。
尽管。
“巫术，是没有光明的。”她迟疑着。
“你会害怕吗？小爱。作为女巫，而不是我的女孩。”
“不！我不会害怕，作为你的女孩，而不是女巫。我愿意，和你永远在一起。”
“那么我向你许诺，你不再是女巫，你不再属于黑夜，我们的爱会永恒，我们会永恒在世界尽头，一切都无法阻挡。”
她留下了眼泪。
我拥她入怀。
巫术永远学不会温柔。而温柔一学就会。
我们最后一次拥吻，那是过去不变的东西里，以后也不会变的证明。
于是，时间开始流动。
星河流转，树木枯荣。
爱意汇成河，会流向无数个天明，而下一个近在眼前。
天边的黑色疯狂褪去，白色撕开了可怖的伤口，尽管是伤口，疼痛早就烟消云散。
我们牵着手，站在城的最高处，最高处的风中有夜的歌声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