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六）(3)

卡尔萨斯掐着脉搏记录时间，就在他逐渐推算出行进的路线时，他听到了开门的声音，随后头上的黑口袋被摘下来，哈桑和尼科拉的面容出现在他眼前。
一股强烈的被神威称为吐槽的感情出现在卡尔萨斯胸口，使得他不吐不快地先于二人开口：“所以，你们终于被黑野同化了？”
哈桑温和地笑笑：“这次属于情况特殊，你应该可以理解。”
卡尔萨斯翻了个白眼，心底压抑着的焦灼被冲淡了不少，他随手掏出任务记录仪的芯片交给哈桑：“最关键的部分需要我口述。”
哈桑不置可否。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尼科拉开口了：“我希望你能明白现在的局势，严肃点。”
卡尔萨斯随口回道：“我以为最明白的……你们已经知道了？”
哈桑只是笑了笑。
卡尔萨斯意识到了另一个关键问题：“我的队员呢？”
尼科拉给了他一个不太满意的答复。

哈桑补充到：“只是暂时的观察。”
“当然，之后的发展要看你够不够敏锐，希望你没对他们说什么不该说的。”尼科拉继续冷着脸补充。
卡尔萨斯沉默下来，勉强说了句：“看来情况还没那么糟糕。”
“不。”然而又有一人推门进来，他清清嗓子，纠正道，“情况很糟糕。”
十分钟后。
“之后，之后他疯了，我杀了他，就这么简单。”卡尔萨斯坐在椅子上，对着在场的三人讲述了一遍24小时之内他在地面经历的一切。
语毕，卡尔萨斯皱着眉头观察在座三人的表情：“你们打算说什么？”
尼科拉和哈桑对视了一眼，开口：“你应该已经猜到了，你遇到的不是第一桩案例。”
哈桑继续说：”清理部队一共遭遇了三次这样的事件，无一例外的，他们目睹过目标发疯后，和目标一样很快被感染了，虽然他们没有遇到升格者，但比起这件事，升格者也变得无足轻重了，当然，前提是这两者无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