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獒龙】不止友情，不仅爱情（28）(2)

“马龙，你怎……”
马龙把张继科往后推，张继科不知所以地步步后退，本能地抓住了马龙的胳膊，于是两个人双双倒在了床上。马龙膝盖狠狠磕在了床边，张继科赶紧扶住他的身子，怕他再伤到也不敢乱动。彼时浑身上下生人勿近，桀骜不驯的张继科，此刻马龙压在他身上肆意胡来的时候，张继科只是在想着别让马龙再撞到其他地方。上一次这般任性越界，还是16年的最后一天晚上。
“你小心点……”
马龙烦躁地堵住了他的嘴，把他的手狠狠按在床上，手背上青筋暴起。马龙浑身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将自己此刻的所有心情一股脑传递给他。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除了你和乒乓球，什么都不想要。为什么要对我给予这么大的责任和负担，我想承担的从来都只有张继科一个人，为什么要这般不见天日。为什么要避嫌，为什么要澄清，为什么要在乎舆论，为什么不能让我们永远并肩走在一起。我只是想永远都呆在他身边，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我们二人都做不到。为什么我现在不能光明正大地说你是我的人。为什么曾经可以肆意接近，如今却必须保持距离。
马龙的眼泪落在二人的唇边，张继科无声轻叹，握住了马龙的手，与他在床上十指相扣。月光轻轻落在二人身上，房间里只剩下了难舍难分地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马龙泪眼迷蒙地离开他的唇瓣，想好好看看他，可是继科居然不知什么时候哭了。马龙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他几乎没见过继科哭，那样一个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几乎没人见过继科的软弱，不像他输了球就用毛巾遮住偷偷掉几秒钟的眼泪，赢了球之后有的时候忍不住热泪盈眶。张继科输球从来都是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可是对于他来讲，最难过的事莫过于输球了。
马龙失神地看着继科，轻轻给他擦去眼泪。继科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看着马龙笑。眼泪止不住地流，可眼底全是温柔满足，和深不可测的爱意。张继科缓缓抬手，捏了捏马龙的脸颊。
我那么爱他，又怎么甘心他和别人共度余生呢。我何尝不是困顿其中又无法自拔。
马龙额头轻轻贴在继科的额头上，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我好害怕离开你。“马龙突然说到，他呼吸急促，语气中带着脆弱，仿佛害怕继科听到，又好像怕他听不到。
张继科顿了顿，按住了他乱来的手。“龙，我会尽全力留在这里，留在你身边。我其实比任何人……”张继科深呼吸了一口气，轻轻用手抬起他的下巴，让他和自己对视，眼神坚定而郑重，“我比任何人都渴望拥有你。我不敢让你知道，怕吓到你。可是我总觉得，再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