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恋与制作人凌肖」(2)

“冷啊？”他弯下腰，凑到我眼前故意勾起笑问，“那你刚才出门干嘛不多穿点？”
伞面随着他的动作降至最低，横亘在我们之间就像是把干净透亮的雪花盛在一件容器之上。方才跑进他怀里时动作实在太快，我还没能缓过神来，只好靠在他肩头大口大口掠夺寒气，于是白花花的雾气自我口中吐出——好似一个个漂亮的烟圈。
我努力调整呼吸，装成一只流浪小猫可怜地探向凌肖眼底，暗示性地回答道：“冷，超级冷……我想着你会来接我所以……”

凌肖一定觉得我的表演好笑，嘴角的笑容自始至终都没有弯下来过。他盯着我足足有十几秒，里里外外完全不信任我的示弱，却又对此无可奈何。
凌肖叹了口气，啧了一声妥协般摇摇头后往前凑得更近些。他伸出手替我拍落灰色围巾上沾的小雪花，那双深邃的鎏金色眼睛不断靠近，连带他温热的吐息一起突破围巾防线，一不留神就飘飘浮浮在脖颈深处，扰得人不能心安。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战略方向出了问题，刚想往后退两步调整士气，却又被凌肖握住手腕拉了回去。两人呼出的白气突然彼此交融在一起，都想要说些什么，可谁也分不清此时到底哪方抢占了最高地，又是谁在主动向对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