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传(2)

小六早已听说此事，更清楚这此中缘由，收到请帖的时候小六洒然一笑，早就听闻这酒楼中有百年佳酿，正好趁此机会领略一遭。
到了酒楼，好不热闹，一路被人引荐到顶层，已有好几位喝得尽兴酣睡了起来，周围再吵也吵不醒。到了摆宴的场地，最前方有个白发男人正在闭目养神，正是那天会试时见过的白先生。
小六子也没上前打招呼，在白先生对面挑了个好酒好菜的位置坐下了，旁边小二识趣地过来打听小六喜好，小六说，再给我来份大碗宽面，肉卤，加点小白菜，就一两根就行。小二问道，咱这面有特殊的配料，一甜一咸，客官需要加料吗？
小六反问，能两个都加吗？小二愣了一下，哪有客人又要咸又要甜的，这味道能好吃吗，不过既然客人有这么一问，咱可不能砸了招牌，当即应道：可以。小六眯眯眼笑道：那就两个都加。小二喝声：得嘞，客官您稍等。转过头小二心里就犯了难，两个料都加，又不能让味道互相影响，那可挺让厨师犯难，得想想办法，随即小跑去了后厨。
小二退下后，小六刚斟了杯酒，又有人围了过来。小六头也没抬，目不斜视，仿佛没感受到人过来一样。这时白先生睁开了眼，目光如炬看向小六，不怒而威，一呼一吸间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重了起来。

小六依然喝酒吃菜，白先生盯着他，手从袖中抖出张纸，由人递了过来，展开一看，正是那天小六答题的内容。
小六看了眼，问道：怎么，我知道我题答得不对，倒也不必特意羞辱我吧？
白先生的声音平稳而低沉：这道题的解法，和我初次解题时的思路一模一样，当时这解法，就在我那棋子的边上。
小六放下碗筷，说，那也只能说明，我们两个想法一致，错的角度也一致，并不能说明我拿了你的棋子，你有什么证据说我看过你的解法？再说会有人蠢到直接用看来的答案去应试？
白先生说：我不相信有人能做出和我如此相似的解法。
小六轻蔑一笑，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抓人垫背也好，认定我就是窃贼也好。我知道你们这帮人什么意思，也明白你们到底在找什么，我敢来这自然是有我的底气，那棋子在哪我不清楚，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们今天就算把我的皮扒了，我也是没拿，今年你，我，还有真正偷了东西的人，我们仨今天肯定有一个人要交代在这，要么你现在就把我废了，要么你给我赔个不是，咱们俩的事就算过了，我不耽误你找人，你也别耽误我时间。
随着小六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宾客在朝这边回首，气氛一时间紧张到了极点，甚至有人微微起身随时准备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