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面之神同名小说 - 第二章(5)

三个人飞快的冲过了几条街道。街道上除了枪声，炸弹爆炸的声音也越来越近，方明似乎能感受到冲击的余波一下下地拂过他的脸。
“206，这里是506。”刘东旭在一个拐角停了下来按下了步话机。老张转过身用枪架住了他们身后的小巷。“我们即将到达预定位置，撤离点还很热闹，完毕。”枪声突然在方明身边响起，老张开枪了。持续的枪响在狭长的巷子里来回反射，逐渐混成一团，方明的耳朵很快就分辨不出到底是谁在开枪了。
不要永恒的屈辱和绝望的生命。
不要永恒的屈辱和绝望的生命。
方明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他被老张拽起来向前跑去。周围的集装箱和各种垃圾乱糟糟的混在一起，像一排排巨大的散乱的积木。刘东旭停下转过身来，架起枪开始向后方射击。方明被老张拽着继续往前跑，一直到了栈桥码头的水泥隔离墩后面才停下。追击的子弹偶尔射中他身前的方形隔离墩，不时的发出沉闷的敲打声。方明缩着脖子转过头，看到身后码头的不远处是一个灯塔，也许他们会从这个码头撤离。

“掩护！”方明听见老张对着刘东旭的方向喊到，并开始射击。方明从隔离墩侧面看向刘东旭，他端着枪正在快速地向自己的方向跑过来。一枚炮弹呼啸着落在了他身后不远处，刘东旭一个趔趄扑倒在地，他踉跄着站起身，紧接着又一声爆炸在附近响起，爆炸的气浪让地面颤颤地震动着，刘东旭再一次被掀翻在地。他挣扎着继续爬起来，但是动作已经迟钝了很多。方明的心脏跳的很厉害，自己的手不停的抖着。他咬紧牙关，半蹲着从隔离墩跑了出去，他发现自己的腿脚竟然如此之软，但又跑的飞快，感觉自己好像一只拖着长尾巴的大耗子。他用力架起刘东旭的胳膊，踉踉跄跄扶着他又跑回了掩体后面。紧接着自己又瘫倒在了地上，他闭着眼倚在隔离墩旁，觉得心脏都要爆出来了。
远方传来了沉闷的敲击声，很有规律地一下下敲打着方明的耳膜。他睁开眼，看到两架直升机伴着朦胧的水汽，正从灯塔的后方飞过来。
终于结束了，方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