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深渊的隐者 外传 孤独的候鸟没有故乡（其四）（下）(7)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还是说……问题根本就不在外部呢？
是呀……答案是如此明显。
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
在最危急的时候，我们忽略了内部的安排。
在我和津田长官之间，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我们，看着我们的每一步行动。
这个人，他的存在感是那样低。
这个人，他的存在感又是那样高。
我们没法察觉，也无法注意。
又或者，我们无时无刻不在察觉，无时无刻不在注意……
因为他就像空气一样，不动声色地融入了整个世界中。
而在他之上，又隐藏了多少个人的意志？

我看见了急刹的车辙和燃烧的森林，看见了残缺的士兵和挣扎的伤鸟，看见了满地的碎屑和赤色的脚印——
我不知道我还能看见什么，也不知道还能相信什么。
我跌跌撞撞地下了车，顺着赤色的脚印一路奔跑。
我开始怀疑起我的眼睛，我的鼻子，我的耳朵——我一路的所思，所见，所闻。
直觉告诉我一切的答案都在前方，但感受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象。
一片狼藉的现场显然曾发生了激烈的打斗，赤色斑驳，碎石遍布，还散落着零星的枝条和弹药。
我沿着脚印和碎石堆向前走，越往里走，碎石便越稀疏，脚下的泥土也越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