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深渊的隐者 外传 孤独的候鸟没有故乡（其四）（下）(12)

然后……
矢岛剧烈地咳嗽着，吐出了一大口血沫，三发子弹分别命中了他的左肩，胸口和右腹，殷红的液体将他的衣服染成了夕阳的颜色。
矢岛的子弹没有命中鲁迅。鲁迅毫发未伤，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
两把手枪几乎同时从两人的手中滑脱，嵌入了柔软的泥地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 * *
矢岛用被血染红的双唇嗫嚅着什么，随后双腿一软，向后仰倒。
“不！——”
总算反应过来的鲁迅三步作两步抢将上前，跪倒在了那滩血迹上面——
太迟了。鲁迅的右手与矢岛的身体在空中交错，但前者终究没能抓住后者。

矢岛闭着眼，似乎正在微笑着。
在鲁迅绝望的目光中，矢岛坠入了浪涛之中。
* * *
我清楚地看见了矢岛垂死之际想要表达什么。想必鲁迅先生也和我一样吧。
那张合着的嘴唇最后的话语是——
“你改悔罢！”
* * *
在一片警笛声中，竹内警官拿着手铐和防爆盾牌，渐渐靠近了鲁迅。
“鲁迅阁下，你涉嫌故意杀人。我代表东京警视厅，在此对你进行逮捕。事关重大，请您务必配合我们进行调查。”
银白色的手铐铐住了跪在悬崖边缘的男人。鲁迅没有进行激烈反抗，而是默默地跟着竹内往停放在路边的警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