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最】纵火(3)

“说反了吧？我可没有理由去帮助罪犯，别把我说的像是你的‘特效武器’一样。”最原这次倒是利落的拒绝了王马，而王马也干脆的耍起了脾气。他忽的泄了力，紧闭起眼假装睡着了般，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向最原，晃的最原的咖啡都溅出了些许。可王马仍不起身，他依旧倒在最原身上，假扮着童话里长眠的睡美人。但等他歪斜至最原的胸口时，王马又倏地机敏的睁开了眼。他刻意高高的嘟起嘴，直直的冲着最原的面颊袭去——唇下的触感却不是预想中的柔软，而是冰凉的瓷器。最原冷静的用咖啡杯阻止了王马的侵略。他无视了王马不爽的哼气，也知道王马仍在觊觎着自己的唇。最原低头观赏着王马就势趴伏在自己膝上的乖巧模样，忽的弯了弯唇。似是童话里以晦涩难懂的隐喻送出祝福或降下诅咒的女巫。最原渐渐放缓了语速，向王马不明的说道:“但如果是朋友……有一次特例也不是不行。
”
“收好这个承诺吧，王马。”最原撩了撩王马翘卷的发，又挠了挠他的下巴。王马则趁机抓着最原的手指轻轻咬了一口，配合着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他“喵喵”的蹭在最原怀里撒欢，终于看到了最原脸上明显的笑意。不想被自己饲养的猫咪诱惑，最原抬手蒙住了王马灵动的眼。他只稍稍弯了弯身，宛若知晓一切秘密般，最原轻声指示道。

“你总会用得上的。”
“所以我说啊……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当你遇到难以应对的麻烦时特例为你接受委托’的意思？”从街头开始飘荡盘旋的轻快曲调里，裹挟着几缕尖声的嬉笑。讨论着“trick or treat”的稚嫩孩童，欢闹着穿过堆满南瓜灯的喧闹街道，却是忽略了一角孤寂的小巷。只有隐约的笑声传至巷尾，半是淹没了最原语气不善的质问。然而被质询的王马却是不言不语，是他少见的安静。王马完全不在意会弄皱最原的西装，只紧紧的用双手抱住最原的手臂，将脸深埋在最原的肩上，似是要将整个人都粘连住最原，不能有丝毫的缝隙。最原又唤了王马一声，但王马只是在静默中愈发缠紧了手臂。配上王马翘卷的发， 他就像是只没有安全感的章鱼，必须要吸附在最原身上，将自己变成最原身体的一部分，才能填补他被掏空的缺口。
——王马少有的流露出了他的脆弱感，只是这并没能激发出最原的保护欲。最原只低头看了一眼王马这副“小鸟依人”的姿态，便面无表情的移开了视线。仿佛已敏锐的察觉到了最原的冷漠，一直沉默不语的王马忽然泄出一声轻微的啜泣，又立刻紧闭了唇不发出一丝声音，像是在隐忍着不安的情绪，却无法克制住泪水的汹涌。感到自己的肩上隐隐传来了湿热的触感，最原这才伸手探了探。指腹下触碰到的柔软与湿润，正是王马被泪水浸湿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