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官方CP预警）【余夜晖*程珏佩】Chapter1(4)

“没错 而且没有更好的方法来克服……”
他眼前突然闪过什么：那是一些封尘许久的片段，那些自己最为不堪的时候的记录。悲伤的哭泣，痛苦的嘶吼，呆滞的目光......还有那无情的杀戮。
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再成为那个样子了。
右肩处的酸痛依旧在持续着，而且似乎还有扩散的趋势——那里恰好横卧一道划伤，是上一次任务的时候留下来的。
“嗤——”
又一瓶抑制剂被注射进了体内，混在一起的还有强迫他清醒和理智的高浓度咖啡因。伤口处的皮肉缓缓渗出黑色的物质，硬生生地将创伤处合拢，随后融入皮下，成为新的组织。
不过，那些小屁孩的话......这倒是符合他人的评价。他用手背拭去嘴角残余的油污，脸上的冷峻和阴影如面具般掩盖了他的面孔。
无论是中肯的还是偏颇的，是赞扬的还是恶毒的，是理智的还是感性的，都将他称为一个“冷酷的战士”，“高度专注于工作的工作狂”和“无顾虑的职业死神”。在他们眼中，自己便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戮机器，一个给敌人带去死亡和绝望的杀手——讽刺的是，这还得多亏了“憎恶”，如果不是它提供了几乎没有上限的能力，他也没法成为现在的余夜晖。

自然，自己所忍受的便是得到“力量”的代价......不是吗？
“解决的方法……？”
“经可能少用能力，又或者少出任务。这是无法避免的。又或者你愿意加大抑制剂的剂量。但是这会加深你对抑制剂的依赖性和抵抗性……”
医生一脸凝重地看着他。
“总有一天，余夜辉，你将不得不面对无法控制自己的现实”
“如果......我们还没有想出法子的话。”
没有想出更好的法子......呵。
他想起了什么：那是“憎恶”所储存的海量记忆中的星星点点——一个人在痛苦中失去了理智，彻底地沦落为“憎恶”的牺牲品：肿胀扭曲的肢体上分化出混着血肉的诡异触手，像是某个从血肉邪教仪式中爬出的怪物。
也许，这就是他所要面临的？
要真是那样......他从大衣的内衬里摸出了一把匕首——棱角分明的四棱形剑身被镂空雕刻出扭曲花纹，扭曲的外棱让它看上去更像是一把钻头。那是自己委托仆人“暗乌”定制的武器，“达摩克利斯之剑”。
如果——仅仅是如果——他察觉到自己即将失控，那么他就会用这个玩意一把刺入自己的胸膛，上面镌刻的黑魔法符文将会在“憎恶”反应过来前彻底破坏自己的灵魂，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