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大概是前半段吧,没有校对)(10)
“以前我还翘课呢.......出发了昂,”我猛地一踩脚蹬,向着郊区骑去。
尽管我看不见身后的她,但是长发被风托起的样子一定很美。
“还去那里?”
“嗯。”
我没有注意到,那天她话出奇的少,只是在自顾自的享受着春天的闲适。房屋渐渐稀少,水泥路变成了碎石小径,我把车转入了一条僻静的石板路上。
“到了。”
这里是以前的一座军工厂,不过现在早就荒废了,屋角房檐下长满了野草,阳光穿过破败的房顶落到地上,没来及搬走的机器在默默的锈蚀着,斑驳的门窗早已成了装饰。
我们喜欢这种地方,充满了一个国家的回忆,无人问津的回忆。
“这才是生活啊。”我靠在老旧的机器上,静静的着流连在残垣断壁间的女友。
“斯亚特,”她低头漫无目地的按动着机器上的键:“听老师们说,现在形式似乎不太好......”
“去他们的鬼话,我们边防军都没得到信,”我看着那只纤细的,同那些粗犷的老旧的机器形成鲜明对比的手:“就算爆发战争了,我还是会和你......”
“军官和敌国的姑娘吗?听起来是悲惨的浪漫呢。”
“我的职业是军人,我不是军人”
“就喜欢你这样说,”她扭过头来,莞尔一笑:“行了,不聊这个了,晚上吃什么......”
也许我永远都不会想到,原来我连最后再去见她一面的能力都没有。
几十道云柱在空中交错着,国境线两侧的军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有动员,没有事先通知,没有警戒......什么都没有,就在一瞬间,战争爆发了。
与爆炸声同时响起的,是防空警报刺耳的怪叫......
我迅速找到了角落里已经落了灰的步枪,抬起头,对准了对面那同样漆黑的枪口。没有人开枪,尽管事后,报告上写的是“边防部队以惊人的冷静同敌军对峙,直到国民保卫军开赴前线”,事实上,没人能下定决心向昨天还是朋友的人开枪。
突然,看着对面的谢列钦身体一颤,倒下了,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紧接着阿施曼的部队几乎全员中弹。我迅速隐蔽到岗哨内,直到一名身穿黑色军服的军官从冲锋的士兵中拐进我的岗哨。
“斯亚特·葛洛施,”军官俯视着蹲在地上的我,出示了证件:“准尉同志,你有一个小时时间和你的部下赶往车站,撤向后方,边境由我们接管,这是文件。”他递给我一个大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