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陈】晚风出逃计划(2)

“啊，是那次吗?”陈挠了挠头发，看着眼前的夜幕慢慢降下，落日的余晖缓缓沉降。
落日的最后一缕余晖沉进龙门的地下基础模块的同一时间，近卫局的大楼在顷刻之间变得灯火通明，橘黄色和冷白色的灯光慢慢渗出玻璃结构的外墙，接着大多数的灯光在半小时之内依次熄灭，在办公区域只剩下两间紧邻的办公室灯火通明。
陈从桌上的灯光外拽过一叠卷宗，顺手去抓放在手边的杯子，只听到了里面冰块的晃动声。
伸手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脖子，陈拨开办公室里的百叶窗，缝隙对面星熊的办公室仍然亮着灯。
陈舔了舔下嘴唇，拿起杯子小心翼翼把一块冰倒进嘴里，接着微微用力咬碎它。
“哪位啊?”星熊把门拉开一条缝，从里面探出头和一段修长的脖颈。“有什么事吗陈警司?”
“呃……你这么晚还没走，是……”
星熊眨了眨眼睛给出了一个郑重其事的回答。
“私人时间。”
眼前的门被人轻轻带上，门上特别行动组总督察的金属牌子跳动几下。

啪。
门牌敲击声的回响很快在碰杯的清脆声音中不断消解，就像酒杯里的冰球在轻轻地和杯壁碰撞，空气中飘散的淡蓝色烟雾中满含着辣椒粉在内的香辛料，烧烤摊的老板正从水箱里拎出什么海鲜。
“这酒……老陈你居然会喝这种东西。”星熊表情有些微妙，摇了摇手里的杯子，口腔里还残留着柔滑气泡之中馥郁的果香气息。
“要配鳗鱼的，现在还没好。”
“你在什么时候喜欢上吃鳗鱼了?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星熊把杯子放回桌面上。“‘只有诗怀雅小姐这样的大户人家才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去浪费时间琢磨一块肉’。”
“龙门还剩下什么东西了，董阿伯的咖喱鱼丸，日落大道那家灯光暗沉的酒吧，近卫局门口那条坡道旁边钉着注意行人的牌子……在我心里需要记住的比可以忘掉的东西多太多了。”陈握着酒杯轻轻叹了口气。
“日落大道总还记得吧，老陈，”星熊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在你上任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