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闪闪发光(2)

桌子上放了两碗粥，两盘鸡蛋，一杯牛奶和一杯咖啡。训练员喝着自己那碗，坐在比较小份的鸡蛋那边的座位上。茶座闷声不响地坐下来吃早饭，金色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年轻人。训练员习惯了茶座对自己的高要求，他盛赞这种不浪费一秒钟时间的积极进取精神，兴致勃勃地用没有端碗的那只手描画今天的晨跑路线。
“昨天下了雨，路上会有点滑，记得注意脚下。”
“……我出发了。”
茶座在门口向训练员挥手，训练员回以相同的礼仪。视野忽然向下偏了一下，训练员意识到自己是被面前的马娘摸了头的时候，茶座已经收回手向前走去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那个软软的角已经被压平了。
没有被笑话真是太好了。洗好碗去往学园的时候，训练员这么想着。
办公室里迎接训练员的是带着雨后气息的湿冷空气。训练员扫视房间，离开的时候应该锁好了门窗才对。
办公室的窗户大开着，桌子上有些小小的东西，打开了灯，是几块光滑的黑色石头。训练员小心地把石头拣起来，一块块细细看过，收进口袋里。

这些石头是预先放在晨跑路线上的标记物，过去训练员和茶座一块一块从河滩上把他们挑出来的。茶座对这几块小石头有偏执的占有欲，磕出划痕都会闹别扭，少了一块更是不可想象，用来监督她不抄近路偷懒再好不过。
训练员闭上眼，想象自己到达之前这间办公室的景象。茶座打开了房门，从口袋里摸出心爱的石头放在桌面上，打开了办公室的窗户，锁好门离开。
她为什么要打开办公室的窗户？自己平时注意卫生，办公室里的味道也没有很难闻吧？温暖的空气都被窗外的冷风吹走了呢。
小小的疑问很快被繁多的日程驱出了脑海，训练员合上窗户，开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