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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查了这个人在公司里的监控，有他和其他天启者打通讯的录像，但是没提到过名字，通讯号码已经交给技术部去查了。”
周劳扶着桌子坐下，翻看着赵黔西的档案，又看了他打通讯的那段公司监控。
“他有说什么吗？”
“没有，嘴很硬。”
“另外几个人呢？”
说着周劳调出那天在这家公司大厅被袭击的监控录像，他正是那天被卢钤蕴用金属刺穿大腿的天启者，监控录像里所有人的脸都清晰可见。
“你有怀疑的那几个人我们都查过了，没什么问题，只有一个女的不长时间之后离职了。”
“离职？多长时间之后离职的？”
“1个月，你们出事那天她正好提的离职，就在你们这个事发生之前，她刚从她领导办公室出来。”
周劳脸色缓和了一些，让旁边人在监控上指出卢钤蕴是哪一个，然后仔细看了一遍录像。录像有四个角度，但是从某个时间点开始画面就全部扭曲起来，什么都看不清楚了，直到那个小男生跑出公司大门。画面扭曲之前卢钤蕴并没有出现在监控里，画面结束扭曲时卢钤蕴已经开始随着人群向电梯走了，期间她的确向赵黔西的方向看了一眼，但不能说就是在看他。
“他们俩认识吗？”

“据他们同事说两个人不认识，不是一个部门的，工作也没有交集。我们也查了这个女的在公司的监控录像，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也没显示她和天启者有接触。”
“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工作？”
“在一个私人侦探事务所，这个是注册信息。”
男人说着点开齐建事务所的注册信息，周劳看了一遍，手支在桌子上摸了摸下巴——那天现场绝对不止赵黔西一个天启者，至少还有一个级别比他高的人在场，那个人甚至可能比周劳自己的级别都高，而且他明显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配合，赵黔西肯定知道他是谁。
周劳抓起桌上圆球形的电脑，撑着桌面站起身，然后推开了左手边的一扇铁门——赵黔西被束缚带固定在轮椅上，头上带着头盔，端端正正放在空无一物的房间正中央。他背后有一把靠墙放着的椅子，一个持枪守卫正一言不发的看着他，手里握着一个开关，另一只手搭在挂在胸前的枪上。周劳把电脑丢在赵黔西腿间，投屏的画面正好显示在男孩逃跑的瞬间，他俯下身，双手撑在赵黔西被束缚带固定住的手腕上，把全身的重量压上去。
“你不要以为嘴硬就能帮你的同伙逃过去，那天你们现场肯定还有一个人，是不是她？”周劳手指向监控画面下方的卢钤蕴逼问道，“只要你把同伙供出来，我可以帮你，邦联现在正需要我们这样的人。”他又往前靠了靠，直逼赵黔西的双眼，“你想想看，你在这儿受折磨，你的同伙可没想过要管你，你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