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上）(2)

他记得清晰，儿时在小天地的每一个细节，或是上树捕鸟，或是下水抓鱼，捕蝴蝶，抓蚱蜢什么都干过——
或是湖边到亭子最近的路，周围哪里的树最茂密，亭子哪里漏雨等等，他每每想到这些，都会忍俊不禁。
（一） 少年睁开了眼，一对雪白的无名鸟从他眼前划过，他缓缓坐起了身子，湖面上漾起荡荡微波，一时间粼粼波光迷住了他的眼。
“啊——”
少女的惨叫惊醒了迷失的少年，他迅速反应过来，这才发现，刚刚似乎有人就蹲在湖边，用手拨起阵阵微波。
来不及脱掉衣服，少年轻轻一跃，如同剑鱼跃出海面一般，优雅而迅速，仅仅只是两个有力的展臂，便冲到了女孩面前，对着在水中不知所措瞎扑腾的女孩轻声道：“别怕，放轻松，我带着你游。”
女孩会意，停止了无谓的挣扎，配合着他的动作，终是爬上了岸，坐在湖畔，略略松了口气，只是劫后余生的身体依旧不住颤抖，女孩缓了缓，转过身来，清脆叮呤的声音依旧带着丝丝颤音：“抱……抱歉……”
月昊也转过身来——刚刚下水时救人心切，还未曾认真看看落水的少女，现在才堪堪反应过来——他从未见过如此的女子：精致的五官画在瓷娃娃般的脸上，银色的凰鸟发卡挂在乌黑亮丽的及腰长发上，经过刚刚水的洗涤，凰鸟眼上的蓝宝石越发透亮，反射出淡蓝色的光。湖水浸湿了少女的白裙，隐隐透出微粉的肌肤，勾勒出曼妙的身材，水雾蒸腾，明亮的眸子和着发梢挂着的晶莹水珠，楚楚可怜。

“没事……”月昊感到脸颊上阵阵发烫，说话的语气也显得有些不正常，“以后小心点……就好……”
“嗯，”少女点了点头，“谢谢你。”
月昊看了看仍不住颤栗的女孩，站起身来拍了拍裤上的泥土：“你在这里等会儿，我想办法生堆火。”
他起身到西面林子里拾来干柴，又找来孩提时代的燧石，生气了一堆火。明亮的火堆传来阵阵温暖，映照着月昊和少女的脸有些红润，两人就在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中陷入了沉默。
“那个……”月昊决定做点什么，“我是月昊，你叫什么？”
“月昊……”少女棕黑色的眼眸蒙上了一层迷惘，但很快的她甩了甩头，露出了百合花一般纯洁美丽的微笑，轻轻答道：“你好，我的名字是凤羲。”
“凤羲——真是个好名字。”或许是被少女的微笑感染了，又或许心中那股说不清的的力量促使他不停地找话题，“那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呢？”
少女脑袋轻轻抬起，挠了挠头：“应该是……来拜访一个人……”
“一个人？什么样的人？”
“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凤羲认真地点了点头，视线却移向湖面：波光中，两人的倒影清晰可见——她轻轻皱起眉头，可在月昊眼里却是显得更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