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斯卡故事集 ——「兰兰」(8)

那道半空的弧线，似乎同那时一样，但却多了许多从容。这境界也终于察觉到了什么。空气如水光般波动，铃芽自动挥起，同时天空中出现三个繁杂的大阵，并急速蓄能运转。可这一切都太迟了，一抹殷红从天人的颈上流下，但也是仅此而已了。此刻的卫脑中闪出无数的想法，他看向了瞄准自己的攻击阵，抽回了短剑，掷在地上。
“结束了。”
在法阵启动的刹那，阵头突然调转方向，笔直地射向天空，形成三道巨大的光柱，并将雪山上的一切笼罩在那奇异的绿色中。
“你为何不杀我？”两人同时开口。
此时，天人已经睁开眼睛。
“经过一年的磨炼，我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幼稚了。若说之前，还是抱着夺得权柄的心而活，但当我手中的短剑真正具有夺人性命能力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被过去所驱使。驱使我的并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啊！

“我确实一直都以终结那种现象为目标而活，直至现在，我也愿意牺牲自己，承受当最强者的孤独与落寞，换的人族的安宁，让那么多无辜的人不必白白送死。但，凭什么用一个生灵的性命去换取其余生灵的性命？
“尽管这是你的意愿，但生命都具有它独特的价值吧！……我是说，难道不是活下去，就比死亡更好吗？”
此时，少年已经泪流满面。
“作为天人，一定很无聊吧！你知道吗，在练习之外的时间里，我曾探寻过许多秘境，而每次我回来，却只见得你同我离开时见到的那一样，在水中漂浮。我好想带你一起去看看那些地方！”
此处刚刚发生的巨大能量波动，震得山中隆隆作响。云朵飘过那绿色光柱，被轰成泡沫般的碎屑，同样被染上绿色，化作光点闪闪而下。
天人转过头去。